于是,偌大的别院再次归于寂静。
沈姗姗埋头在药房配药,终日不见人影,我身边只剩下了应真儿。
“到嘴边的肥羊就这么飞了。”应真儿无力地趴在桌上,还在念叨着皇位,很是心有不甘,“苏浅,那可是九五之尊的宝座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她猛然竖起脑袋,瞪大眼,“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在这种皇权专制的封建社会,你知道皇位意味着什么吗?啊?”
“意味着什么?”瞧她一脸不甘的愤懑,我很想听她说说她眼里的“皇位”是什么。
“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三宫六院,数不清的美男啊——!”
“……”我错了,对她抱有希望是错误的,我忏悔。果然,谁认真,谁就输了。
“你不觉得可惜吗?那么好的事,你眼睛眨都不眨地就放手了。”
“不可惜,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放弃一些事情很正常。都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见她叹气,我又劝道:“这太女的位子也不好坐,我也没兴趣坐。何况,又并非非我不可,不如成人之美,就当这件事我从来都不曾知道。”
应真儿哼唧两声,无可奈何地问:“那你想干嘛啊?连这个位子都不要。”
“想嫁人。”我笑,并未觉得有何不甘,“想嫁给上官涵,因为只有他身边的那个人,非我不可。”
门在这一刻,“哗”一声被打开,那人力道之大,还让那两扇门来回吱呀的摇晃。我和应真儿猛然侧脸望去,皆是惊讶。上官涵巍然地立在门外,原本沉着脸色此刻也是怔愣。
应真儿咽了下口水,颤颤巍巍地问:“你,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接她回家。”上官涵笑,微微眯起眼,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呃,呃……”霍然起身,应真儿双手撑在桌上大喊道:“我可以解释的!”
“没空听你解释。”说罢,上官涵对着门扬扬下巴,“你可以出去了。”
闻言,应真儿像得了特赦令一样,对我抱歉一笑,一溜烟蹿出了屋。
这会儿房里只剩下我和上官涵了,多时不见,他似乎都没什么变化,依旧让我觉得熟悉亲近……如果撇开他发散着“咱们来好好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