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将疑。轻子一见心里发急,抢过琯子手中的药丸:“娘娘,莫想太多了,这药苦,凉了更难喝了。”
太后一改几天前御花园的凌厉,慵懒的斜窝在雕刻的颇为华美的软榻,“来了便好。”
“娘娘?”言子惊呼,慌忙上前扶。
被慕容晴歆如是一说太后才静了下来,一双锐利如刀尖的凤眸直嶙嶙的审视她全身最后竟然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看了好久才缓和了脸色,威严的道:“着凉了?何時的事,可找御医看了么?”
难怪……夜澜止一怔,难怪昨晚感觉如此不适了,她不再多说什么,径自梳洗起来。刚完好,恬子捧着冒热气的东西进来了,见夜澜止气息好了些心底松了一口气,柔柔的道:“娘娘,你着凉了,先吃些清淡的东西吧。”
见夜澜止沉默歆妃也不多言与太后相视一笑便静静的品茶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便抱御医来了。
一時间,欣荣殿再次恢复了平静,窗外秋风呼呼作响,震得窗扉嗞嗞作响,令人心生凉意。
太后舍下威严脸孔含笑颔首,招来人吩咐道:“小的,快些前往御医殿,叫辈分最重的钟御医速速前来。”
太后轻轻颔首,依然慵懒的躺在卧榻上,捻一块甜糕优雅的放进嘴里细细咽下才道:“澜妃,你说这甜糕滋味如何?”那一款甜糕正是夜澜止方才在宫中用来却苦的那一款。
太后更气,凤眸一懔,暴喝:“够了,莫狡辩了?”
夜澜止能说什么,微微垂首,“谢母后恩典。”
这样的回答实在狼狈,歆妃兴许瞧不过眼,娇声软语对太后撒娇:“母后,这清晨時分风凉露重,澜妃姐姐跪着怪难受的,弄不好会着凉呢?”
太后见她如此慈爱一笑,仿佛方才那一眼只是被花迷了眼,“习惯便好,这宫中冷冷冰冰的,不习惯可容易病着了。”
夜澜止呼吸一窒,她是个个姓直率之人,别人对她暴喝怒骂她会毫不犹豫的反唇相稽,但是太后是长者,被她如是一说夜澜止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只能咬着下唇,忍着痛,干站着,沉默不语。
夜澜止也是个大人了,见她们如此担忧心里既温暖也有些过意不去,不忍再让她们为难便喝了,言子还来不及高兴外边便有人报太后的侍从来了,命令澜妃娘娘上其殿请安。
那知这边喝才喝完粥琯子便捧着药来了,夜澜止大吃一惊,“琯子,有大夫来过了么?”这药也来得太快了吧?
歆妃站了起来,白玉似的脸儿清透明媚,转了个方向便对夜澜止福身:“妹妹不料姐姐也在母后宫里,甚是打扰了。”
夜澜止是二十一世纪之人那喝过这等黑乎乎的中药,脸儿皱成一团,撇开了头,“这感冒又不是多大的事儿,不喝了。”以前她都是如此,感冒熬几天边过去了,吃药反而熬得久。?
夜澜止面容越来越红,脸儿滚烫起来,呼吸炽热了,好久才缓过气,听到太后的话还来不及解释言子就开口了:“太后娘娘息怒,澜妃娘娘并非有意为之只是今儿娘娘着凉了,有点烧……。”
夜澜止深吸一口气,按着礼规仪态认真的向太后跪首行礼,“臣妾见过母后,母后千安。”
“罢了,罢了,哀家也并非有意为难你,只是这御医会不会太轻率了,”太后冷冷凤眸中,急速闪过一丝狡诈精光,“这样吧,为了弥补方才哀家的过错哀家再请一御医前来替你把脉可好?”
太后闻言,像只黄莺似的娇声笑了起来,“是啊,这糕点难得,可是出自言子之手呢,若非哀家身为太后还真的吃不了这等美味的甜糕呢……你说是吧?言子?”
现在秋意正浓,正值阴历八月,青叶转色,万花凋零,所处的自然景观除却青菊,皆别有一番孤涩之美。
夜澜止和歆妃被招过去坐下,歆妃抿一口清茶,睨着她身上素色却华贵异常的秋装,眉目含笑的道:“澜妃姐姐入宫虽不久但可真细心,这么快便有新款秋装穿着了。”
夜澜止气息一窒,藏在秋衣外袍袖口的手儿青汗微露,僵直了后背,“臣妾不敢,只是臣妾嘴拙说不出何等好话儿,臣妾应该每天前来给母后请安的,臣妾此番失责还望母后责罚。”
而最让夜澜止大为不解的是身为太后她宫殿里竟然没有软软的地毯?SXKT。
说哀口里。太后闻言露出意味深长一笑,摆摆手:“罢了罢了,就你这丫头好脾气,你首次以哀家媳妇身份上门時哀家还不是让你跪了一炷香時间,那時你也没怨言而今倒替她人心疼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