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止与她身后四大宫娥一听心底寒了几分,特别是夜澜止,她何時受过这等屈辱,心里早就骂翻了荣欣太后。夜澜止是感情观与价值观很明朗,长者自然要尊重爱戴,但是若别人不领情又有何用?尽了职责,无愧于心便好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讨得人人欢喜的,太后不喜欢她她不强求也不甚在乎,但是这番折磨实在是够了?
“歆妃?”太后闻言蔻丹红的美唇翘出一个华美的弧度,溢出愉悦轻笑,摆摆手,“快些传。”那态度,那毫不掩饰的热络与待夜澜止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夜澜止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这样跪着,略略垂眸,唇儿轻咬,“母后,臣妾愚钝,不知母后找臣妾来所为何事?”
夜澜止端着杯子的手儿颤了一下,瓷杯里的茶险些溢出。她略微垂眸,再轻轻地摇了摇,样儿难过的道:“已经好些天没来了。”
太后的宫殿地理位置感觉并不佳,夜澜止今儿起床甚迟,用了早膳時太阳已经有些热度了,光线颇为明朗,然而太后的外殿却光色昏暗,朝西的殿门洒出昏暗疏影。
太后眉开眼笑,心情好了便施舍的挥挥手,“罢了罢了,起来吧。”
夜澜止忍住胸口那股想吐的闷气,打起了三分精神细细答来:“回母后,是昨夜着凉的,来此之前已经看过御医了,喝过药了。”
“是么?”歆妃一怔,随后轻笑了下安慰道:“姐姐莫伤心,王上怜惜姐姐定然不会就此冷落姐姐了的。”
夜澜止闻言一震,总觉得这话儿说得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扯开干涩的唇角:“谢母后关怀,臣妾会多加注意的。”
言子抿唇,轻声呵斥:“娘娘太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了,昨晚没改被子凉着了。”
夜澜止闻言,觉得这宫殿越发阴冷起来了,平平淡淡的回答:“不怕妹妹见笑,姐姐身子极怕凉寒,所以半个多月前被准备了秋装。”
夜澜止忍耐的跪着,兴许是昨儿感了风寒,身子特为脆弱,这才跪了不久便腰儿累、腿累、冷汗直冒了。
“这每天请安倒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