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本王一人,若本王真的无子嗣,还有璟弟呢,璟弟也是风氏之后啊……外公莫忘了吧?”
司徒右相闻言又是一窒,脸色都僵硬了,回神后连连称是,再严正言辞的反驳:“璟王虽为王室子嗣,然,也只是庶子,怎能继承王上打下之大统?”
“外公说甚呢??”风宇涅颇为不解的道:“外公,本王记得您最宠璟弟的,曾拒绝父王提议为本王老师,也多次扬言璟弟才是帝王最佳人选呢……现今是如何了?”
司徒右相闻言身躯都冷了,心暗忖:这个狮王果真好记姓,五岁之事竟然至今仍记得分毫不差?U71D。
他有立刻夺门而出的冲动,遂笑:“王上,关于那時之事……。”
“关于那時之事本王自是不会在意。”风宇涅抢白,“毕竟外公为的也只是风氏江山。”
司徒右相抹汗,连连称是:“是,是,王上知道便好,知道便好……。”
“嗯,外公和慕容爱卿有心了。”风宇涅轻笑,俊美非凡的面容因这一笑而恍如神祗,摆摆手,“没什么事两外便下去吧……”说時,顿了顿,才道:“不过,关于立后之事本王会细细留心的,两位爱卿若有何意见亦可提出,本王自当斟酌斟酌。”
两人颔首,起身,低眉顺眼的走了出去。
瞬時,御书房再度陷入了沉寂。
蓦地,风宇涅怒眸一眯,长臂一挥,用力的扫掉了已经批改完毕的奏折,一阵刺耳的声音过后,殿内的几个宫娥惊弦颤颤,李清基则有些心痛的看着陷入挣扎的涅寒帝,想起了那一段往事。
当年涅寒帝的出生可以说是一个举世瞩目的喜事,他的出生先帝甚喜,觉得这王子定然不凡,不禁龙颜大悦,节俭勤政的他破例下旨要举国同庆,大摆筵席三天三夜。
然而,与先帝相反的是当時的荣欣王后并不喜这个嫡王子,虽然他一出生便有无与伦比的外表,然他一出生便像是懂得世间万物似的,不哭不闹,超凡脱俗的令人惧怕,即使是生他的母后他也是淡淡一瞥,仅仅是几天便懂得看人似的,在超乎常人的意识与冷淡让欣荣王后待他冷淡如草木,看见他出生第二个月便将他扔给奶娘料理。
当時先帝甚为恼怒,多次与这个曾经他喜爱的贤淑王后发生争执,让欣荣王后甚为悲愤,虽妥协的将他接回身旁,但从未给他哺育过,也未曾抱过他一次。而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第二个王子——风宇璟出生。
二王子长得也甚好,虽不及嫡王子的胜于仙人但也像个小仙童似的,爱笑,爱闹,一出现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了进去,让宫女太监见着心里舒坦。
嫡王子太冷,太狠,太狂傲,除了先王宫中之人无一不恐惧他;反观二王子,他儒雅,有礼,温和,逗得人喜笑连连,众心所归之。
所以嫡王子殿门前永远奚落寂寥,连荣欣王后一年里也只去几回罢了。
幸亏先帝不忍,他喜爱这个嫡王子,不但认他居住在自个儿宫殿还在四岁便将他立为太子,好不犹豫的当下写遗诏若仙驾之時只有他能为帝?
欣荣王后知晓,不知受了何等刺激竟然冲进皇上宫殿一把掐住当時弱小的嫡王子,若非先帝即使赶回,现今的狮王便不存在了。
此事是一个飓风,卷席了整个后宫,但是先帝压制、封锁了所有消息,才得以平息。
而第二年,先王为嫡王子觅太傅,便命令当時颇具盛名的国舅司徒尚书为之,然而司徒尚书看着坐在先王大腿上,年仅五岁的嫡王子,信誓旦旦的道:“臣只忠心该忠之王者,若王上要臣为二王子之师,臣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他这话虽隐晦,也没直接拒绝,但意思却明了,当時眼睛一眨不眨的嫡王子却听了个分明,却也记到了现今?
可怕,着实可怕,这该是一个怎样的人啊,当時他真是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么?
“哼?愚蠢之人,他以为本王还是当時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五岁孩童么??”风宇涅眸眼染上红丝,顿生冷笑。
李清基忧心,诺诺道:“王上,小人之言……。”
风宇涅瞥李清基一眼,伸手顿住,示意他不必多言。而后,他沉吟了一会儿,便道:“李清基,把方才司徒右相请求立后的消息传出去。”
明儿,他倒要看看有多少人俯视眈眈,恐怕朝堂上那一滩水就彻底浑了。
李清基眯眸,眼中有笑意:“是。”意他一着。
“谁前往御书房或诏阙殿扬言要见本王,都挡了。”
“那后宫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