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尖利得如利剑的狮爪强力的滚上腹部,一踏,一划,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王上,救我——唔,啊——”,剧烈的钝痛从腹部钻入心尖,她整个胸腔溢满了撕裂之感?
虽然可能是徒劳无功,然而心之所想,望着眼前的獠牙她唇儿终于叫了出来,“王上,救我,救我——”,语音凄厉绝望中透露出稀薄得如蝉翼的希望,直到瞄向天边的眼角处最后一抹残红被金黄的鬃毛替代,旁边的娇艳之花空付期之际……
无论如何,她都会等的,等到那个人来,他最近待她真的好,温柔软语,细雨缠绵,应该不会随意的便信了太后之言的,会来救她的,她能等到的,她不要死,她要她的孩子健健康康的,不要将他化作一滩血从此归于死寂和腐臭,她不要,她要她的孩子……。
它竟然以牙齿叼衔着她的纤臂就往里面走?这次,她真的死定了——
然而,面对那狮子鼻孔,她忘了恐惧,眼儿直直的对上,指尖却颤抖着,用尽了力气的往腿间一摸,湿湿粘粘的,但不算多。顿時,她不知是心如死灰还是燃有一线希望,心里松了一口气,有些自欺欺人的呢喃:“还好,还好……”只要这些狮子不动,她应该还能等到王上来的,应该还有救的,也许不到两秒王上便来了,不怕,不怕,应该有救的,应该……。
原来,她除去不想自己与孩儿有事儿之外她心里期盼的是他能来救她,期盼他能不管太后言语,选择相信她,一起……保护他们的孩儿。?
她从来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一个狂兽的口中终结一生,而且是怀着她的孩子?她无用,她无能,使她的孩子跟着她一道离去,然而他是王啊,他有着最果敢的得判断能力,有着最宽阔的领土,他那么厉害,为什么就是不来救她??她已经喊了那么久了,嘴儿都麻木了……
好一会儿,她唇角扯动了几番,摇摇头,眼儿染上了木然,冰凉,悲伤,愤概……。敛声屏气,用尽全力,弓着腰,不让腰部着地,以极为困难的姿势拖动着身子,以微小的速度移动着,然后,她看到了一条血路……。
腿间的衣袍全部沾上血,有些毛绒绒的料子,血一沾便干涸凝固了,这便是所谓的,血还不多……。肚子处的华袍则全部撕裂,白皙娇嫩的肚皮有几处长长的血痕,伤口至少有一厘米深,涔涔的鲜血不断涌出,而上面还有一个强劲的狮子爪用力的压在上面,令她呼吸极度不顺畅,脸儿樱唇都青苍起来了,恍如死人一般……
夜澜止觉得头更晕了,但是她还是能看到狮子嘴巴的液体混着血滴滴答答的滴下来,野兽的腥臭味浓得令她几欲狂吐,但是由于腹部难受,气息不稳,她什么也做不出来,只有脸儿白如纸张,白得透析……。
狮子推着她走不到一盏茶的時间,便进入了一个发着微弱屎尿恶臭,剧烈尸臭、腐烂味儿的地方,它脖子转动几下,蓦地夜澜止便被甩到了两三米之遥,跌倒在了冰凉硬臭的物体上,后背侧着撞中了什么,全身的伤都被触动了,痛得她连连倒抽几口粗重气,全身,抽搐,觉得世间没有比这更痛的苦楚了。
现在,她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希望他出现过,她现在真的需要他,心里有无尽的祈求,他们同床共寝,虽然不至于同床异梦,然而她此刻只祈求他能听到自己的祈求,来救她……
终于,朱红雕门近在咫尺,她由阶梯下方眯着眼儿看了看,笑了。
在这期间夜澜止连大气都不敢喘息,敛声屏气,待它离开后才敢呼吸,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前前后后,由那个堆放动物尸体的地方至门口才四五十米,然而夜澜止却觉得自己爬了一世纪之久。
她抬起眼儿,吃力的往门口看,等待着王上的出现。然而等啊等,等过了几阵烈风,盼啊盼,盼过了一数云卷云舒,依旧没有那人的出现。
唇儿不可察觉的抿了抿,舌头滚动几番,却尝到了苦中带涩的味儿,此時她才觉的脸儿凉飕飕的。她落泪了,而且是又苦又涩的泪儿……。
但是夜澜止却苦得撕心裂肺,手臂传来尖锐的痛,腹部由于拖动而伤口裂得更大了,整个腹部那股痛锥心蚀骨,后背与头部随着狮子的步伐而磨着凹凸不平的坑坑瓦瓦使得她痛的几乎难以呼吸,再加上腿间血液的流逝让她惧怕到了极点,十六岁的女孩儿身心稚嫩得如花蕾里的花芯,被如此一残暴对待,一路上受不住的弱声呻吟出声:“啊——”
这是大胆的推测,据夜澜止的了解,狮子是最强大的猫科动物,它们每次能吃几十公斤的食物,但是吃一次就能果腹一个星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