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承公主不嫌弃。”夜澜止也喝完了杯中的茶点“笑着回礼。
常人道“做人要有厚德“有時候话儿挑好听的说“莫要句句戳心。但是乐珥公主心中的戳心事显然和别人不同“她不觉得痛之事哪里是戳心的“
“她真的很不简单。”夜澜止也附和道““而且很冷血。”一个人能在别人的伤痛上再补上一脚的人心机如何既然不用多说了。
乐珥公主很淡定“素白的脸上现在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苍白“闻得涅寒帝之言“笑了“喝尽杯中茶“才慢条斯理的道:“乐珥之目的西阙陛下应该很清楚……希望陛下能借我东晋五十万吨粮食。”
“娘娘“你总是偏心。”言子眼巴巴的看着琯子怀中的辰儿宝贝“嘟嘴抱怨““为何您每次都将王子交给琯子姐姐“言子手儿可不比她拙啊。”
“乐珥公主不简单。”涅寒帝叹了一口气““本来我是不想让她进入诏阙殿才让她到这来的“也曾想过她会使计谋做些什么“但是却想不到她会自这些小事入手。”
“可有请御医过来“”涅寒帝朝乐珥公主点了点头就对对夜澜止道。
她这不是在讽刺她“挑拨她和涅寒帝的关系么“讽刺她爹娘不在世上她身为儿女竟然毫不知情“但是她丈夫却是知情不说“暗喻她被涅寒帝骗了去“宁愿和涅寒帝寻欢作乐也不愿回去拜祭……
“你力气小“王子进来可长身子了“你抱一会便会嫌手酸。”凌子劈她一眼“毫不给面儿的吐槽““平日在厢房里要你提自门外提半桶水你都说没力气“将王子交给娘怎能放心“”
其实那个驸马爷说话看起来甚为好听“但是谁人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讽刺和言语里暗喻之意。简单来说“那个驸马爷就是说:抛头露面的女子何以为妻“
所以“她继续道:“澜妃娘娘“你乃南口人“千里迢迢嫁来西阙“这是一种勇气“乐珥公主佩服佩服。”
各人朝涅寒帝问了安“涅寒帝自夜澜止旁边坐了下来“琯子伶俐的为他和乐珥公主斟上茶“然后默默地退下了。
“御医来了?”夜澜止话儿还没说完“凌子便领着一个老御医匆匆步入澜昕殿了。
“娘娘你和西阙陛下的感情还真好呢。”乐珥公主仿佛没见到夜澜止脸上难看的笑容和颤抖的声音“脸上的笑意根本就没有隐去“还更欢了““乐珥生在帝王家“在宫里什么斗争没见过“什么恩宠没见过“但是这些恩宠相对于西阙陛下对澜妃娘娘您的“乐珥现在觉得那些都是沧海中的一粟罢了。”
这个乐珥公主可真会挑人伤心事说话“首先是她爹娘之死她并不知晓“她为此伤心、难过“还有自己的心都承载不了的愧疚。但是她偏偏抓住这一点“事事挑有关此事来说话“还在强调涅寒帝亲自处理丧事“她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言子知道夜澜止再为她做打算“忙不迭的叩头“起身后自琯子手中抱过辰儿王子“但是不知为何“辰儿王子此事却哭了起来“声音很嘹亮。
不过“无论如何夜澜止的心肠还是比不上乐珥公主的强硬的“她知道只戳到了乐珥公主的痛处“心里有些不安“脸色也不怎么好“真心的安慰道:“乐珥公主“本宫很抱歉“此乃你的伤心事……本宫有愧。”
她的表情甚为逗人“其余之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气氛算是美妙。
夜澜止只好颔首“将辰儿宝贝交给琯子“她也跟着下了龙榻“穿靴“套上外袍“然后顺着小路“在乐珥公主到达澜昕殿之前到达了。
乐珥公主笑“目光在澜昕殿四周扫视一圈才有礼的回道:“乐珥在西阙后宫也没什么认识的人“现在正无聊着呢“本想找西阙陛下商量一些事儿的“就往诏阙殿去了。”
“我现在说的也是推托之词“娘娘信任琯子那是娘娘的福气“你这小懒虫滚远点儿?哼?”
一壶茶尽“也不见涅寒帝到来“夜澜止暗暗观察乐珥公主的细微表情“见她气息平稳“笑了““言子“方才让乐珥公主喝凉茶已经不对“再去沏一壶过来吧。”
涅寒帝不笨“他一下子便能推测到事儿的大概“脸色有些阴沉“开口道:“公主“本王方才有事要先行处理“非有心迟来……疏忽你还让你受伤“本王很抱歉。”
水是刚开的“很烫“乐珥公主的纤手一下子就烫红了“她兴许觉得真的很痛“当下就倒抽了一口气。她背后站着的两个壮硕的护卫见此怒眸一瞪“怒发冲冠“佩剑一甩“剑刃就抵在了言子的脖子。
“娘娘总说乐珥客气“其实娘娘才是最客气之人……。”乐珥公主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