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人,快快请起,本宫不敢当。”夜澜止皱着眉,赶紧将他请起,但是莫觉徵却坚决的跪着,平素冷静的面容眉头紧锁,“娘娘,请容臣在此请罪,”
那可是四五条活生生的人名,夜澜止慌忙挥手喝住,“住手,在没说清楚之前谁也不能擅自动手,”
毫无例外的,第二封信还是毫不留情的责骂,说她当了妃子也不机灵点,让她不要寄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回去,他们家不缺那些,他要的是西阙的机密,要她在涅寒帝面前多说说二王子,并支持二王子成为西阙的王……。
小的当然不会直接说主子不对,其中一个暗卫沉吟半饷终于开口了,脸色有着无愧与不悔,“娘娘,关于娘娘家人杀害之事下属并非是被人派遣而做的,而是属下们擅作主张做的。”
细细想来,作为奴隶的自己好像算得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干的活也就是烧饭煮菜,有時候学点一下刺绣,还学了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夜澜止不敢置信,第一封信两张纸,但是夜澜止看完第一张就完全是看不下去了,转而看向第二封信。
“娘娘什么意思?,”莫觉徵脸色蓦地沉了,“你不是她,任何事儿都不是你说了算。”
夜澜止摇头浅笑,声音很淡,“那天在城门本宫就该想到的,你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能让他出手的,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当人问心无愧,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以理服人的。”莫觉徵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真诚的道:“臣乃西阙臣子,该做的不做是不忠,但是臣杀你父母,毁你家园,是乱世的无奈,若非有人有意挑拨,没有人会傻的花费力气去伤害他们。于私,臣觉得愧对你,愧对苋儿姑娘,臣对你们两来说,是不义,因为不义,所以,臣跪在这里乞求娘娘的原谅。”
夜澜止皱眉,“莫大人此话怎讲?我……”她想反驳的,但是话到嘴边却顿了下来。她这个身体虽然是自己的,但是毕竟有二十一世纪的记忆,两重记忆加起来有時候难免混淆,现在细细想来自己好像真的和自己爹爹不甚有多交谈。
夜澜止以为自己听错了,心头像被人剜了一刀,痛得彻底,痛得她心脏,问出来的声音都是轻盈无力的,“为什么?”也就是说她收到的信都不是真的了,那……“那本宫寄出去的信呢?”
莫觉徵脸色沉着,也可以说有些阴暗,好半饷才道:“苋儿姑娘是个安静乖巧的小姑娘,为人温柔,说不上打扰,娘娘无需困扰。而且……臣来此见娘娘无并非为苋儿姑娘之事,臣想和娘娘谈一谈娘娘爹娘的死因。”
她倒想不清楚苋儿为何会与莫觉徵有交集,而莫觉徵这么冷漠高傲的竟然竟然愿意收留苋儿,她一直以为苋儿是被佟井然接去了,在听琯子这么一说才知晓。
他是县衙里的师爷,平日里事儿很多,早出晚归,他每天带回一些大米,一小些肉,自己却每天都在外已经吃好了,一天下来两个人的对话不超过三句。
五个身子刚强的男子闻言你眼望我眼,面面相觑,好半饷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然后五个人竟然同時的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她谁也不能怪,能怪的也许就是这个世界的纷乱,世界的诱惑,怪的是人贪婪的心。
“这件事怎么可能和臣无关?,”莫觉徵冷然出声,“臣作为西阙一品重臣,保护西阙安全,西阙的一切就是臣的命脉,只要臣认为对西阙有利的,臣都会尽力而为,况且,娘娘不会天真的认为国与国的斗争是没有血腥对垒的時候吧?为了国家,剑刃相对是迟早的事儿,只是看谁的剑刃快一点罢了?,”
夜澜止在看了大同小异的四封信之后夜澜止便再也看不下去了,捏住信纸的手苍白如纸,关节凸起,还泛着浅浅的青色。
夜澜止胸口一震气闷,脚下虚风阵阵,不知该不该信他们,咬牙道:“本宫还是不信,你们有和目的?杀本宫爹娘对你们来说有何好处?”这……一直是她想问涅寒帝的一句话。
“娘娘误会了,”莫觉徵脸色蓦地一正,严肃的道:“臣的到来王上并不知晓,而且,关于娘娘爹娘之死也并非和王上王上亲口下令的,此事娘娘误会王上了。”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家里挺穷的,家具很旧,很矮,但是却很结实,很耐用。他们不用怎么劳作,她娘好像也只是耕作小些田,做些蔬菜,她则在家陪着苋儿不让隔壁的人进门欺负……
“娘娘你不懂。”莫觉徵摇摇头,“娘娘一个南口人竟然身处贵妃之位,那是多少贵族女子都不敢想象的位置,但是娘娘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