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鲜血换来的,母后所做的一切,朕痛心疾首,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皇兄——这么多年来所忍受的苦,做兄弟的竟从未察觉。难怪皇兄会不愿理会朝政之事,又难怪英皇弟会起兵谋反,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都是朕一直敬仰的母后,还有国舅。朕……”
“皇上不必自责,这一切已成过去,更何况本王也安然的活着,说起来太后虽不是微臣的亲母,但这些年来待微臣也像亲儿子一般,只除了皇位之争。”东盛元杰叹气,虽然曾经他也恨过,但现在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皇上若真有愧意,就请从轻处治英王及太妃,必竟父皇也不愿看见兄弟相残。”
“皇兄,朕有一事相求!”
转身,疑惑的看向他,“皇上请说。”
“朕愿自贬为民,与母后过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皇位——就由皇兄继承。”东盛元奕将思过多日的决定说出,一脸期望的希望他能答应。
话毕,东盛元杰着实一振,数秒后,他淡然一笑,不予回答,显得有些轻松的坐下喝茶。
“皇兄……”
“若是皇上想试探微臣的心意,那么当日在竹屋中所说的话,皆是微臣的腹腑之言。若是皇上真有此念,微臣惶恐,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微臣已经将自己定位,绝不可能将这重大责任揽上身。英王之事一毕,微臣还想追随着兰儿游历山河,一辈子以她为中心。”忽想起师傅说的话:你的一生将为她而活。现在想来淡笑,似乎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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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皇城数百里之外的小茶栈:
“听说英王推出午门之时,皇上下旨,只将一干人等贬为庶民!”
“皇上真可算是仁慈,不过这英王会不会卷土重来就说不准了。”
了“听说瓦刺王来了本朝,接下来便是况王爷大婚了,发生了这么大的祸事,合该冲冲喜了。”
“是吗?听说…………”
放下银两,阿娇拿起随身的行李离开小栈,牵着白马独走在官道上。
他要迎娶瓦刺公主了,那么她跟他的一切真的结束了。呵,从她离开时不都已经料定了结果了吗?现在又何必再想来让自己伤心。
“驾——”一道急马行来,溅起一地的泥水,阿娇逼之不及,溅得一身泥水。“这位公子,你没事吧!”马上的人一脸谦意的憨笑,立即下马察看她的情况。
原本有一肚子的火,却在他和善相对之下不得不消。“没事,你走吧!”
“可是公子,你的衣裳都弄脏了!不如到我家少主的车账中换下衣裳吧。”说着,那人不等她反应,就大力的将她拉至车驾旁边,边请示道,“少主!”
“让他进来吧!”里头传出的男声似乎有些稚嫩,却仍是惊了阿娇一跳,人家的少主在里头,她怎么换?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麻烦了!”
那憨厚男子紧张道:“那怎么行,公子总不能穿着这身脏衣上路,何况离有客栈的小镇路途还甚远,公子不必忌讳,我家少主不是坏人。”
“我,真的……!”正当她言词吱唔,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车帘抬起,里头探出一颗小脑袋瓜,那脸她熟悉,正是她忽略已久的东方酃。
“是你……”
“酃儿……”两人双双一愣,阿娇先行不解的开口,“你怎么会在这,还成了他的少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在王府呆着吗?”
东方酃别开眼,显然对她的出现并不十分好奇,表情还显得有些负气。
“喂,东方酃,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少主了?你这是要去哪?王爷知道你离开了吗?知道你要去哪吗?你一个孩子怎么可以单独行动?”阿娇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堆问题,还越问越来劲的叉起了腰。
东方酃冷冷瞥她一眼,冷酷道:“罗嗦!快上车!”
没搞清楚他是怎么回事还真是不放心,阿娇迟疑的上了马车,这才发现里头一左一右还坐着人。左边的抱着宽刀闭目而坐,右边的一身白衣手持碧玉萧,一双贼溜溜的眼上下打量着她,见她一进来,似乎还色迷迷的一笑,她是一身男装诶!难道他看出来了?
阿娇不知可否的冲他点头,然后静静坐下,拉过东方酃,小声的在他耳边问道:“这两个是什么人?”
“黑渺峰的两大使者!程乔、上官鸿!”听他如此介绍,原本闭目养神的青衣男子也睁开了眼目,一双老鹰似的锐眼对她上下扫描,浓密的眉毛耸了耸,然后不在意的继续闭上眼睛。
“这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