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被处死了,睁眼竟回到了十多年前!
萧袭月脑子还乱着,让冬萱去打水来梳洗一下,她穿着一身破烂衣裳,沾着不少尘灰。
“小姐,院子大门被张妈妈锁上了,只有院子里有口井,不过没有柴火……”
冬萱为难。
“冷水便好。不过,水一定要干净。”
当年秦壑打江山,她随军鞍前马后的照顾他、从边梁到漠北,一路军行,别说凉水,连雪水她都洗过。
梳洗之后,浑身舒爽不少,萧袭月让冬萱先下去,自己独自躺在木板床上洗洗整理思绪。木板床常年没有见光,又阴又湿,跳蚤在她身下钻来钻去,咬得她皮肤上一个一个的红疙瘩,却也提醒着她……萧袭月,你活着!
不可思议,却真实,她真切的活了过来,尽管被挖眼割舌的剧痛还停留在感官里。
如果一切回到二十年前,那,秦壑还是皇宫里的五皇子,萧华嫣还在将军府当千金大小姐,而秦誉……
临死时回忆起的那段往事历历在目。那雕做弯月形的骨簪,那月字。还有多年前,那句‘刻入骨血、一生不负’的说的模模糊糊的誓言……
尽管有那封迟来多年的书信,但她还是难以相信,那个可怕的男人暗暗痴暗恋了她一二十年。
她只是将军夫人的陪嫁丫鬟生的女儿,地位低微,记得第一次见到三皇子秦誉时,他的身边围绕着别人送来的莺莺燕燕一大群,环肥燕瘦各色美人!她那时候就想,谁若爱上这男人,定是一辈子伤心。
纵然他再风流倜傥、俊美无双,绝不是她这样老实规矩的女人能砰的!所以她一直敬而远之。
罢了,那许多纠结已经没有意义,现在一切已经回到二十年前,他还未弱冠,她也未及笄,根本互不相识。
萧袭月摁死一只在脖子上吸血的跳蚤,瘙痒疼痛清晰的刺激着感官。
既然重活,这辈子决不再委曲求全!决不再任人欺侮!老太监那句话还深深的印在脑海——‘这世上善人都是被人欺的,怪只怪啊你心太软、手段不够狠,下辈子投胎,找个好人家儿吧……’
当了一世的善人,最后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再也不信那些废话了!谁若再害她,她必加倍偿还!
这时,冬萱小心翼翼的来敲了敲门,焦急的低声提醒:
“小姐,你要是再不走,张妈妈可就来了。桐城老鸨的马车都已经到园子外了。”
对了,还有这事儿,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