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他转头看着保姆。“梁妈,最近定翮过得怎么样?身上的老毛病没再犯吧?”
“是,阿翮身体已经大有起色,现在走起路来也轻快多了。一直都很好,刚才见客人的时候一点也没累着,您尽管安心好了。”
“都见了些什么客人啊?”凌笠志状似不在意的问道。
梁妈努力的想了想。“一位宪兵队的军官。还有……胡女士。”
“哦?”总理又盯着女儿。“你们聊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凌定翮低下头。“她只是来问候我,我们谈得挺好的。”
凌笠志见她像是有意避开不说,心中更是疑惑。这时,只听梁妈低声说了句:
“她呀,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就指手划脚,一会儿嫌茶凉,一会儿说风大,真搞不懂她想干吗?!”
“梁妈。”
凌定翮眼一横,保姆这才收了声。凌笠志见此,心里已有个谱:想必是胡冰滢来见凌定翮,却又无事生非,与女儿起了争执,然后又跑来自己面前充好人,想讨好自己。一想到这样,他心头怒火也越来越大。见凌定翮如此大事化小,不愿闹事,他更感欣慰。凌笠志对女儿说道:
“你不用担心,爸爸也是随口问问罢了。只要你身体好,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我会的,父亲。晚上天气凉,父亲您还是不要熬夜工作,多注意休息才是。”
父女俩又谈了一会儿,凌笠志才回去总理办公室。他已经有了主意:以后凡是胡冰滢再来说女儿的是非,自己绝对不会相信她。这样的女人,离定翮越远越好。
凌定翮送走了父亲,她披着水蓝色的披肩,来到露台上。四周的山都成了黛色天空的一部分,灿烂明媚的红叶也收敛了在白天时的光芒,只有深深的湖水映照着天际微弱的月光。看着这美丽的景色,在这人间繁华庄严的中心地带,她却想起了书中的一段话,轻轻的念道:
“……从破旧的广播喇叭里传出了爱弥儿·;芳迪的歌声,在这短暂的停火间歇,除了偶尔远方的炮火声依旧之外,这里一片死寂。活下来的人静静的聆听着她那低沉幽怨的歌声,没有一个人说话。每个人仿佛都感觉到自己回到了家人的身边,回到了情人的身边,享受着在这个荒芜战场上所没有的温暖和爱……也许他们中的许多人都不会后悔自己作为奥登尼亚的一员,万里迢迢的来到阿斯加尔德大陆上进行着这场不知是为了什么的杀戮勾当,但在此时,怀念家、怀念亲人、怀念故乡、怀念情人的心绪压倒了一切……身旁堆得有两三人高的尸体没有让这些年轻的士兵们停止幻想,有的人掏出已经看过不知多少遍的信,默念着家人的殷殷嘱托;有的人在轻轻念叨着爱弥儿的歌,仿佛自己是在与这位美丽的女歌星在同唱着一首歌;有的人盯着远方白茫茫的大地,任由冰凉的雪花覆盖上自己满布干涸血迹的额头……伊克也在看着,不过他什么也没想,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那个家,自己的那些亲人们,恐怕除了他的六个弟弟妹妹外,没有人会挂念他的安危,连他的父母也一样……”
“所谓的家,早就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比阿斯加尔德大陆寒冬中降下的冰雪更冷的凄清……”
第三卷 异变 第四章第7节
这个秋季似乎正是个多事之秋,西十字星艮都爆发了大规模罢工。这个号称“钢铁之城”的行星一向以工业发达而闻名,它的重工业生产量占全联邦重工业的25%。这场罢工引发了连环效应,西十字星的其它工业部门也出现了罢工潮。当地的工业生产除了少数工厂正常运作外,几乎都陷入了瘫痪状态。
西十字星除了工业发达闻名于世外,它的治安状况之差也是举世知名,“罪恶之都”同样是它的外号。由于工业过于发达,许多原本在工厂工作的工人都被机器或合成人取代。失去工作的工人不少都来自殖民地,由于没有经济来源,又无法领取和联邦公民同等的救济金,这群庞大的失业群体渐渐成为滋生犯罪的温床。抢劫、吸毒、强奸、纵火、杀人……种种罪恶层出不穷,日益猖獗。当地的警察部门虽竭力打击犯罪行为,亦曾收到一些成效,但始终无法从根源上杜绝罪案的发生。
当地那些联邦居民纷纷迁往外围的小行星或人造外星基地,即使是最穷困的联邦人也不愿继续留在西十字星,他们害怕成为罪犯的目标。这就形成了西十字星一道独特的风景:真正的本地人都跑到外星去了,只有上班时间才看见他们回来,一下班就在警察和警车的陪同下匆忙离去;而那些外星的殖民地人,却无处不在,没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