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表面上当然是支持她的,不过他们也不想得罪您。况且这次国葬不管是您还是凌夫人担任丧主,都对他们来说是有利的。何家的人也不想搞砸和凌家的关系,所以到时在关键时刻,他们不至于完全出现和您对着干。这点需要加以利用吗?”
凌定翮扬起眉毛。“这个不急。他们这些人最会见风使舵,等一切水到渠成后,他们才肯出头。到时再治他们也不迟,现在最重要的,是对付那个女人。”
停了一下,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勾起嘴角一笑。“去探探他们的口气也行,拉拢不到也不要紧。只要给别人知道他们也不是一心一意的,那就足够了。”
这里说的“别人”,就是指凌定翮的母亲何念远及其亲信。她这么做,并不是赶忙想借助何家的势力,而是要让他们那一方彼此不信任,甚至引起内哄。薜冉了解她的意思,凌定翮斜睨着这个得力的下属,笑道:
“那么我就等着阁下的好消息了。这段日子可是我们成败的关键时刻,要小心谨慎。”
“遵命。”
薜冉深深一点头,如此回答道。他们都明白,能否登上联邦最高权力的顶峰,可就是看接下来己方能否脱颖而出取得胜利了。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时刻,也是对他们的能力与磨合度的最大考验。这一切的策划布署,都是为了那一天。而现在,他们离那一天也许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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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共鸣 第十章第7节
议论完正事后,薜冉打量着凌定翮的神色自若,问道:
“对于那个导致总理病发的犯人,不知您打算要如何处置呢?”
他所提到的犯人,就是指胡月雅。在联邦政府决定不对她进行审理后,她的生死就完全掌握在这个凌氏家族的继承人手中了。薜冉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凌定翮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这种疯女人有什么值得阁下费心的,自然会有人来处理。少校你问得也未免太多了吧。”
这样的表示就等于是在拒绝他人过问此事。薜冉却不为所动,继续以他那特有的闲散语调说道:
“这种人是无关大局。可是您也不必让她落到这种田地,这样对您没有什么好处。”
“阁下这是在教训我吗?”
凌定翮的脸一下子绷紧了,她虽然面无表情但那股怒气谁都能感觉到。锦枫台的宇宙舰队顾问并未因此而退缩,反而直直的迎上对方令人望而生畏的视线。窗外的枫湖一派明媚动人的春色,可在这宽敞的房间里,却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终于,还是凌定翮先移开视线,她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你先去吧,办好大事要紧。”
薜冉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他没有继续再说下去。离开后,他不禁思忖:像凌定翮这样的人,登上顶峰不是问题,问题是她能在上面站多久呢?一个好的领袖,不仅要有魄力和决断力,也得具备相应的容人之量。现在看来,她还是有药可救的。但愿自己不会又找上一个刚愎自用的主人吧。薜冉一边走下楼梯,一边戴上帽子。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他难以察觉的笑了笑。看来自己这次交易也还算是正确的,起码在目前来说是这样。凌定翮具备了他所认为的一个优秀主人所应具备的能力,不过可不可以长久共事,就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能力了,拭目以待吧。
在自己的房间中,凌定翮脸色平静,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她眉头紧皱。她转过头,看向桌子上的一张全家福照片。那是在十多年前,他们这个貌合神离的家庭的唯一一次的合照。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给外人看,好做做样子罢了,好显示自己一家和睦。
她移动着缓慢的步伐,走到桌子前,拿起照片看着里面那个年轻的何念远——她的生母。凌定翮朝照片中人自言自语道: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挣扎。看到你那副样子,我就会越高兴……别让我失望啊,母亲!”
这个4月,注定将被写入联邦的历史之中。身处其中的人们有的明白原因,有的则是自以为明白,而有的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风景即将来临……
那天晚上,梁妈总想找机会跟凌定翮好好谈一谈。可是要见凌定翮的人来完一拨又一拨,根本没有时间让她可以和凌定翮说上几句话。没办法,梁妈只好等着。近来的事情,她是不大懂,可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妥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