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法……你就不能……试着不那么计较吗?”
常键话一说完就开始拼命往嘴里塞白米饭,无味的食物充斥口腔,却觉得心里空得怎么都塞不满,胃里难受得想吐。一会儿示弱一会儿自怜一会儿拼命抓住每一点相处的时间,常键忍不住感到悲哀和难堪,反反复复放不开的自己真是可怜又可恨,却偏偏没法潇洒一回。是真的潇洒不起来。
陈律瞅着常键的眉目,少年英气十足的五官中夹着伤心和隐忍,这是第一次,因为看清了常键外显的难过而感到同样的不可遏制的难过,因为常键在乞求中流露出的那种几乎卑微的执着而感到心疼和不舍。
“常键,你在难过吗?”陈律问得几乎有点小心翼翼。
常键已经默默扒完了一碗白米饭,嘴里淡得发涩:“我自找的。”
不再逃了吧,陈老师咬了一下下唇,然后僵硬却肯定地说:“我好像……不小心,也搭进去了。”常键一双乌亮的眼瞬间璀璨起来,亮得陈老师只能别开了眼:“喂,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得……负责到底吧。”
没有激情也能缠绵?
没有激情也能缠绵
常键觉得口干舌燥,忙把本来要端给陈老师的那碗鸡汤一气儿灌自个儿肚里了,油腻的液体向来就凉的慢,何况常键这么个喝法,立刻从胃里就开始烫了起来,从舌尖到食道整一路灼烧的痛。
“把舌头吐出来。”陈律闷笑,片刻前黏腻而沉滞的氛围消失无踪。
常键不明所以,听话地张了嘴,把烫坏了的舌头晾在外面,工兵打常键同学的脚边绕过,喵了一声充斥着鄙视的意味。常键悟了,这……不就是狗的散热方式么,陈律寻他开心呢。
常键力度很小地踢了踢工兵的肚子表示惩罚,今天的鸡肉扮米饭就没收了。这种时候只会欺负一只畜生其实挺丢脸的,已经得意忘形的常键拖着凳子就往陈老师身边凑:“老师……”
老师很淡定地夹了一筷子海带丝,送到嘴里的时候只有一根,甚是孤凉:“嗯?”
“你是认真的吧?算数的吧?”常键舔了舔上唇,很快地补充道,“你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你已经说了……”
“常键,”陈律打断他,却打不断自个儿脸上渐渐泛起来的热度,“吃饭。”
陈老师害羞了,常键同学得到这个令人振奋的结论,从内而外地爽。
常键本质上不是顾忌的人,说话做事也并非经常能够瞻前顾后考虑周到,大多数时候耐心告罄的常老大喜欢一拍桌子该是什么决定就再无更改的可能了。当然告别老大身份之后常键随和了不少,那张以前习惯凶神恶煞的脸蓦然多了笑容之后居然也容易给人几分阳光爽朗的错觉。而现在,阳光爽朗的少年正蹲在沙发边喂猫,弓着背,低着头,一边心情好得没边地把鸡皮鸡骨头扮好的米饭推到猫猫的碗里。将军缩在工兵身后,工兵嗅了嗅米饭,悠然地一个拐就到了侧面,把大好的主位留给了后来者居上的将军。两只小猫吃得和乐融融。
常键站起身,一转头就能看到那个人在厨房里的背影。当然不可能在洗碗,十佳爱人常键是不会把如此油腻伤手的家务交给他眼中的优雅陈老师的。陈律在洗袖子,具体一点解释为在洗因为某人孟浪的动作而不小心抖了筷子而不小心把酱汤滴落其上的袖子。
常键咂咂嘴,亲是亲到了,不过仅仅是“到了”而已,没有多停留一秒种。因为陈老师一声惊呼,就抖了抖手腕,把右手的筷子戳上了左手的衣袖。
要说常键现在的心情,既幸福又不安,既窃喜又懊恼。
手机铃声打断了常键半享受半自责的回味,那边是小妹刁蛮的咆哮:“常小贱你把带给我的礼物扔哪里去了?”
常键把手机拉远一点儿:“在客厅那个柜子的倒数第二格,是甜食,你女孩子少吃点。”
“又不是没人要,”常惜非常不以为然,那边传过来的塑料纸的声音表明那丫头已经开吃了,“老哥,你又跑哪儿去啦?怎么一回来就不见人影?小妹我睡个懒觉醒来就不见你了。”
“……我在长青路。”
“……哦~原来是去伺候老师了啊~”常惜嘿嘿了两声,“如何?还没拿下?要不要你宝贝妹子出马帮你一把啊?”
“不用啦啊,你别瞎添乱,”常键头疼,“好好吃你的零食,我挂了啊。”
“别别,老哥我和你说啊,对待陈老师这种又帅又文雅又气质偏冷的男子,绝对要死缠烂打弄上手,但是话说回来啊,死缠烂打弄上手的,谁知道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