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了。
“重楼主,皇上有请您进宫一见。”
听见“皇上”两个字,重溪相当给面子的抬了抬眼皮,然后——“不见。”
“重楼主,这可使不得,这是抗旨的大罪,要杀头的。”
重溪一脸不耐烦,甩开一旁丫鬟扶着自己的手就要往后院走:“杀头就杀头,你问问皇上,这时候他敢杀我么。”
王公公还是头一次见着这样的人,以前传旨,哪一回不是被人供着一样,那些人接了旨,若是得蒙圣上传召进宫一见,可是感恩戴德恨不得立刻就进宫去见天颜。这位倒好,不仅不乐意去,还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真是岂有此理!
“大胆!竟敢藐视皇家尊严!来人啊,将这等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唰唰唰——重溪打了个哈欠,就跟没看见这群带刀侍卫一样继续往前走,结果除了战修,所有人都没看清楚重溪是怎么动作的,就从重重包围中安然无恙的出来了。
甚至还用袖子擦了擦因为打哈欠流出的眼泪。
真是好悠闲啊!
战修看那王公公脸色差的跟锅底有一拼,知道这事情不能砸了,毕竟是皇上的意思。虽然以重溪现在的能力,高、夏两国的掌权者都不能对他怎样,但是难保以后就不会。万一这两国之间没有战乱,或是一统或是修成秦晋之好,其余小国又不成气候,重溪就是被拿来开刀的不二人选。
仔细一想,战修浑身冰凉,觉得一定要拦住重溪——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重溪看着拦在面前的战修,倒是很给面子的没有继续往前走:“有事?”
战修往前走了几步,贴在重溪耳边道:“想想以后,得罪高帝,不值当。”
重溪何等聪明之人,其中关窍一想就明白了,于是抿唇一笑:“你还挺为我着想的么。”
“只是不想你这样一个人落得那种下场。”
“多谢。”重溪眯起眼睛笑意满满,然后突然脸色一绷,伸出食指点在战修的额头上,用力推,直到那张脸距离自己一尺远才放下手,“战侍卫,我们似乎不熟。”
战修一愣,忽然退后一步行礼:“是我僭越了,万望楼主莫怪。”
“我重溪还没那个心思去跟一个侍卫过不去。”说着一转身,“公公,还请前面带路。”
重溪离去后,战修才直起了身子,眼底温柔笑意要将人溺死了去。
谁说你无心,那是他不知道罢了。
为了不拖累我可以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当真是可爱极了。
重溪,你才是世上第一多情之人。
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承了你这份情。
皇宫。
“草民重溪,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重溪边说边下跪,对着龙椅上的高帝行叩拜大礼。
“重楼主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谢圣上。”见皇上客气,重溪就不客气了,相当自然的就坐在了皇上赐的椅子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他醉楼,坐得那叫一个随性恣意,就差旁边再放盘子点心了。
高帝皱了皱眉,虽然有些不太高兴,但是此时,还不能惹毛了重溪。若是一个人掌握了本国军机,该杀,若是他手里也有敌国的,那就该留。
不仅要留,还要好好地留下,作为己用,才是上策。
现在,重溪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杀不得。
高帝这样劝诫自己,一定要平心静气。
“重楼主风姿卓然,当得起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呼。”
“圣上缪赞了,重某得江湖众人厚爱,被称为‘天下第一性情不定之人’。这第一美人,是万万不敢受的。何况这种称呼,还是用在女子身上更为妥当些。若是重某真的被称作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只怕别人还以为重某只是靠这张脸混到了如今这个地位,没得叫旁人小瞧了去。”重溪摆弄着衣袖,“若是有的人真的这么以为就随便跑到我醉楼面前挑衅,白白丧命,岂不是可惜。陛下,您说是吧?”
高帝极力掩饰才使得面色如常:“重楼主说得对,是朕一时疏忽。”
“好了,重某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也不喜欢人说话藏着掖着不明不白。皇上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重某洗耳恭听。”重溪一脸不耐,就像赶紧说完好回去把买的那些东西吃了,顺便再让战修去寻几坛好酒,俩人去合欢院边吃边喝边赏月。
美哉!
“把重楼主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