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清帝,就拿这天下来换。”
事实上,仅仅凭借谷无忧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得到天下,若他真的能,当初也不会来找焱潲了。
谷无忧垂在两边的拳头无声地攥起,微微颤抖,语气中带了些许怒气,“炎尚书,本侯不曾听说尚书是这般无情无义之人。”
焱潲依旧一副让人看不透的笑颜,道:“侯爷言重了。炎焱潲原先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但是,”他收起笑颜,取而代之的是让人胆颤的冰冷,“三个月前,就已经不是了。”
焱潲的态度转变让谷无忧的火气更大,但又自知斗不过他,冷冷道了声告辞愤愤离开。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冷了下来,焱潲目光比这更冷。
无情无义?到底是谁,可以若无其事的把他的所有全部抛开?到底是谁,在他用情至深的时候往他身上泼冷水?又是谁,新婚之夜袒露真相给他当头一棒?为什么,就连谎言都不愿意给他,要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无论做什么都会付之东流却还要去做。
如果不是那天成亲,他还会被骗多久?一辈子?
他起身,推开房门,往炎府后院的禁地走去。一路上遇到许多侍人行礼,他一概不理。
后院禁地是一片小花园,花园深处有一间小屋,屋内摆设绝不会比前院任何一间房屋差,由于处境深幽,又有一种凌驾于凡尘的超脱。
这里,除了焱潲,没人会来。
他伸手推开面前这间小屋,一股竹清香扑面而来。竹清香,属于他的味道。然而,焱潲并不高兴。
他反手将门扣上,透过榻边帘帐望着那一张静静的容颜良久,转身在一边的椅上坐下。
除了静,还是静。他似乎可以听到榻上他的呼吸,胸口有规律地上下起伏,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给人的感觉是一种病态的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焱潲盯住他看的眼睛有些发疼。茛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