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附近的草原上住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鞭炮声传了过来,伴着鞭炮声,娜塔莎看到远处似乎正在举行着婚礼,是维卡,那个漂亮的白俄罗斯女人嫁给了一个中国人,天哪,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的房间漂亮极了,有一间客厅,还有三间卧室,客厅里有沙发、有茶几、每一个卧室里都有全新的床,甚至还有床垫,……”
“更重要的是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浴室,就像天堂一样!”
羡慕的声从一旁传了过来,那是奥斯丽的声音,朝她看去可以看到的她的眼睛中充斥着羡慕而又嫉妒的神采,看着她的样子,娜塔莎并不怀疑,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也一定愿意嫁给中国人,只要中国人能接受她的两个孩子。
许多女人都像奥斯丽一样,恨不得对那些中国工人或者军人掀开自己的裙子,以换取更多的食物,也许还能有更好的生活嫁给中国人,从此之后,就再也不需要为生活烦恼了,她的丈夫会养活她,她可以在合作消费社购买到廉价的不受供应限制的商品。有太多说不尽了好处了,瞧着正对着巴掌大的镜子检查着妆容的谢尔莉,娜塔莎有一种冲动,想要冲上去将那巴掌大的化妆镜夺过来摔在地上那是一个中国侵略军送给谢尔莉的礼物,甚至还有她脸上的化妆品。
对于所有的这一切,娜塔莎是无法接受的,她甚至无法理解,谢尔莉为什么甘愿躺在中国侵略军的身下,发出放浪的呻吟,难道她忘记了她的丈夫,就是在前线,和中国人做战的前线牺牲的了吗?
作为地下党委的一员,娜塔莎只能保持着沉默,过去,在图拉的时候,她曾是极为活跃的积极分子,但现在,她却像个普通的妇人一样,为养活自己以及十二岁的女儿而奔波着,但在更多的时候,她却在等待着,等待着上级的命令。
嘟……
换班的气笛声响起的时候,娜塔莎和过去一样,穿着普通的工作裙和其它人一样,朝矿区走去,她在机械车间工作,每一次,去工作的时候,朝着矿区走去的时候,对于她来说都是折磨。
当这里的矿井和工厂变成了祖国的敌人的财产,当一个个俄罗斯的儿子和兄弟、丈夫和父亲在战场上和祖国的敌人作战,献出自己生命的时候,在这里的劳动者却被迫为中国人服务,在为他们工作的时候,有多少痛苦的疑虑折磨着她的灵魂啊!
娜塔莎记得,当厂矿复工的时候,第一天,到工厂去上班的工人和职员一个个都是脸色阴沉,同时又面有愧色,人们都避免目光相遇,几乎都不交谈人,但是现在,人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甚至一些漂亮的女人们,总是试图借助这个机会,和那些中国工程师聊上两句,尤其是会说几句简单的英语或者德语的女人们,她们发现中国的工程师或者技术人员大都会说英语或者德语,即便是什么都不会说,简单的眼神有时候也是一种交流。
“一群毫无廉耻之心像妓女一样的女人!”
留意到在厂内,那些和中国情人在工作前聊会天的女人们,娜塔莎恨恨的在心里想到,她甚至觉得,有一天苏军解放这里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些女人流放到西伯利亚。
这时机械工程师巴达柯夫出现了,他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错,他脸上带着乐观而又自信的表情,一如过去穿得非常整洁,巴达柯夫是合作者之一,许多工程师都选择同中国人合作,以换取更好的生活条件,他总是会彬彬有礼地同女工们打招呼。
俄奸!
他同样也是!正当娜塔莎这么说的时候,她却听听到巴达柯夫同一个熟悉的工人说道。
“上午的时候,我听广播新闻,现在乌法的形势似乎有些不妙,”
什么,巴达柯夫的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尽管中国人并没有禁止收听苏联广播,但是并不是每个人的家中都有收音机,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没有。
“乌法,乌法现在怎么样了?”
娜塔莎显得有些焦虑,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流露出真正的情感。
“可能,很快,就要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