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的中亚地区,虽看似荒芜的中亚这会却已经一片生机满目,色彩明丽的样子。绿的是一片片连绵起伏的棉田,花的是棉田中绽蕾怒放的棉花,那黄澄澄的则是一望无际的麦田,阵风吹过,遍地流金,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麦香。
从苏俄时期,尤其是战争期间为保障粮食供应进行的大规模的垦殖,此时的中亚农业已经得到了充分的发展,一个个曾经的集体农庄被解散,土地以及生产资源被分配给农民,这使得军管局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赢得了自主拥有生产资料的的农民的支持。
当然,在另一方面,上亿俄亩的土地被军管局收归政府所有,仍然是不可避免的事实,而除去宜农地被用于垦殖外,数千万俄亩的荒漠和半荒漠土地,则被直接交给军队,充当军事基地,军队在这里建起一座座规模庞大的,可以容纳数十万军人和眷属的军事基地。
在莫因库姆沙漠的枪声、炮声响了一夜。夜风携裹着一阵阵轰鸣,在这片里海畔的盐沼上此起彼伏,时高时低,使这远离训练的地方显得愈发寂静。
在沙漠边缘的半荒漠地区内,荷枪实弹背负着数十公斤装备的战士们,正在机枪的掩护下实施着跃进,在远处,炮火不断的在天际间炸出一团团巨大的焰红。
战争或许已经结束,但和平的保证却是一只保持战力的部队,而部队的战力保存除去正常的训练之外,演习同样是战力保持的保证,在北方地区师团级的的军事演习在各个军事基地内,总是不断的上演着,
这种演习对于军官的指挥能力是一种考验,同样对战士而言则是一种磨练。在演习场上,战士们需要背负重达40公斤的武器装备实施跃进,持续数天的“战斗”,会耗尽每一个战士最后一点体力,而周围不断响起的枪炮声,则能够让他们真切的适应战争,尽管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老兵,但并不意味着会因此而放松演习的要求。
“特么,我走不动了……”
背负着沉重的背包,一把将手中的中正式扔在脚边,李卫国一下瘫坐在地上,靠着背包大口喘着气。
“特么,打仗的时候,还能坐会车,一搞演习,净让老子用两蹄子……”
一旁的战士也在那里抱怨着,在把演习视为实战,尽可能的参考最恶劣的环境判定,使得他们在演习当天就因“d国”空军轰炸失去了全部的机动车辆,以至于只能依靠双腿行军,从而导致战士们的体力透支。
“照我说,打从咱们到了这鬼地方,特么,就没有一天消停过……”
当战场上的官兵在那里抱怨着的时候,远在军事基地内的79军军长王甲本则不时的注视着地图上的敌我攻势,在地图上,98师已经被扮演‘d军’的北方军第36师打的喘不过气来,演习已经开始两天,仍然处于被动防御之中,急得他从屋子这头走到那头,不停地踱来踱去。
这是79军在调至北方军管区后,第一次与北方部队实施对抗演习,可以说,在他看来,作为军主力参演的98师表现关系到79军将来在北方的地位,自然对这次演习极为看重。
就在这里电话铃响起了,王甲本一把抓起听筒。
是98师师长向思敏的电话。
“军座,撑不住了,弟兄们撑了两天,精力差不多耗尽了,咱们还没上战场,就被判定损失了一个团,我说……”
“放屁!”
电话那头的抱怨让王甲本顿时恼了起来。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给我再撑三天,咱们79军的脸面,可全指往你了!”
“……明白了。军座,三天。”
待电话挂上后,王甲本踱着步子,吸着烟,他的眼睛不时的盯着地图,在79军的装备远逊于北方军的轻步师,而36师看似只是个步兵师,可论战车、汽车的数量甚至超过中央军的摩托化师,让98师与他对抗,确实有点……
突然电话铃又响。
副军长郭伯礼拿起听筒,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他一愣,然后,他立即应声道。
“是,是,军长在,嗯,是……”
接连几个是之后,郭伯礼把电话交给了王甲本,接过电话,分钟后,王甲本放下电话里,脸色却显得有些不甚正常,甚至可以说有些失态,他看着郭伯礼,好一会才说道。
“通知194师和暂编第6师各部队团以上长官明天来军部开会……”
“军座?怎么了?顾长官说什么?”
电话是陆军总司令顾祝同从南京打来的,瞧着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