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朋友,我们去年在曾家的宴会上见过,你不认得我了?”
“曾家……啊,你是……是魏叔叔啊。”沈情也是个演技派,装出一副才想起的样子,立即把“喝高了”的我扔沙发上,迎上去跟魏元斌握手,“好久不见,魏叔叔,我喝多了点,刚还没认出来。”
魏元斌一脸和气地说,“我也差点没认出你来,都这么久没见了,你爸爸还好?”
“好着呢好着呢,亏您垫记了。”
“哦,”魏元斌问沈情,“这位是……”
“这是我弟弟沈言,这个不成器的家伙一喝多了就乱说话,没冒犯到您吧?”
魏元斌笑道,“怎么会,你弟弟很乖巧呢。啊……不过我听说你是独子……”
“哈哈,您也知道,我妈妈去得早,所以老爸就……嘛,虽然只有一半血缘关系,我那个死板的爷爷不喜欢他妈妈,所也以顺带不认他,不过我和小言是一块长大的,感情比亲兄弟还好呢。”
啊呸,说得真好听!
魏元斌倒是一脸了然的样子,看我的眼神有些可惜,不过这样一来我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危机也就解除了,接下来只要悄悄告诉季雨阳在这大叔没走前不要出来乱晃悠就行了。
啊咧?我要怎么告诉呢?我的手机放在原来位置上的包包里呢!
我一脸难受地扯了扯跟魏元斌聊得正欢的沈情的衣服,“哥,我……想吐……”
“真是的,叫你少喝点了……”沈情架起我对魏元斌说,“魏叔叔,我先带小言去洗手间,回头再聊。”
顺利地从魏元斌那离开,到了洗手间,我找他要手机,结果这丫居然跟我刚才一个反应。
“手机?我放座位上的包包里呢。”
艹!
沈情说,“我去找他吧,你先在这待一会儿,刚才盯你的人多着呢,自己小心点。”
我挥挥手让他走,说实话现在还真有点晕,应该是刚才那杯伏特加的后遗症。于是我蹲在洗手间里人工催吐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才走出去。刚走出洗手间,却突然眼前一黑,身体便无力地往前扑去。
然而预料中的扑街并没有发生,我被一双手接住,听见耳边有个声音在说“你还好吧?”,我听见自己貌似是说了句“头晕”,然后就被人抱了起来。等我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一个狭小隔间的行军床上。
“来,喝点水。”
递水杯给我的是一个身着燕尾服的年轻男子,握着杯子的手很白,手指十分修长,看起来保养得很好。从他的发型和服装来看他并不是客人,而是工作人员之类。
“谢谢。”
我接过水杯喝水,刚才的酒劲已经过了,现在感觉好了些,意识也清醒了。
“这是哪?”
“酒吧上面的一层,员工休息室,有时候没同伴的客人喝醉了也会到这里来休息下。”他解释说,“我看你倒下的时候身边没人,就先把你搬到这来了。”
“谢谢。”
“不客气,”他笑了笑,“谁没个想一个人大醉一场的时候呢,还是说跟朋友走散了?”
“呃……对了,怎么称呼?”
“杰克,是个没什么名气的魔术师。”
作者有话要说:
☆、螳螂捕蝉
魔术师?难怪手指那么长,又保养得好,吃饭用的家伙呢。
“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他见我站起来要走,对我说道,“你脸色挺不好的,等下要是……”
“没关系,我跟朋友一起来的,他要找不着我说不定会把你们酒吧翻个底朝天呢。”
“这样,那就好。”
“你今晚还有表演吧?”
他举举手上正在收拾的道具,“刚表演完,你今天是没眼福咯。”
“那下次来给你捧场。”
说完客套话,我走出休息室回到酒吧里。本来以为沈情这会儿应该会到处找我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淡定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喝酒,旁边还坐着一脸老实样的季雨阳。
我走回位置上坐下,季雨阳一脸求救地望着我,不用说也知道是给人非礼了。但我又不能公然表情得跟他很熟,于是只能问沈情。
“什么情况?”
“这小子刚才被那边的醉鬼缠住了,我看他实在应付不来,为了保住他的贞操就点名让他过来陪酒咯。”说完还眼神凶恶地对季雨阳说,“还不赶紧给洛少爷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