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阳一脸可怜兮兮地给我倒酒,附带求救。
“小言……这里好可怕……”
“这就怕啦?以后别跟着我。”
“那……那不怕了……”
好吧,还是有那么点骨气的,“打听到什么没?”
“这能打听到什么嘛……这里这么吵,后面的服务生全忙疯了,别说聊天了,一句废话都没时间讲啊!”
“那有没有跟谁混得很熟啊?”
“熟……跟领班倒挺熟……就他跟我说话最多……”
“都说些什么了?”
“……骂了我三顿……”
我勒个大艹!
沈情倒替他求请了,“我看就算了吧,这家伙不是这块料啊,再在这里待下去也只是各种麻烦,还没我那帮手下好使。”
“你那帮手下企图混进来不是失败了嘛?路西法的老板在人员管理方面很仔细,越仔细就越有问题。”
“估计也就是什么非法药物之类的,怕便衣混进来查。如果这里真有你说的连续杀人犯,恐怕这也是老板不想看到的局面。”
我听沈情说得有道理,这几天在三个酒吧都转了几圈,八卦是听了不少,但真正有用的信息一个也没有。对自己的推论我也开始怀疑起来,但毕竟放下大话说要亲自抓到电锯狂魔,就这样蔫了也太没面子。现在沈情给我找了个台阶,我还是赶紧沿着下去,换一种思路好了。
我们又坐了会儿,准备撤退,不过我一站起来又恶心上了。沈情先去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季雨阳扶着我去厕所再吐一轮。我爬在马桶边上把胃里的东西差不多都吐空了,这才感觉大脑清醒了。
就在我和季雨阳准备出去时,却隐约听到个打电话的声音。我立即拉往季雨阳示意他禁声,虽然酒吧里很吵,不过厕所离大厅远,这时里面又没什么人,在相对安静的环境下,那个人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不能确定……照片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样子……身高和体型倒是像,可是……我拍了,可是酒吧里光线太暗,全拍糊了……他已经走了,我没跟上去……他开的车呢,我怎么跟?……没有……唉你等我回来再说吧……不至于吧,人家可是开大奔的……也没见他跟什么女人在一起啊,中途倒是跟个男的上楼了……这里的人也就玩的多,你姐怎么就看上种小白脸……唉你别来求你了,我听说警察都在找你呢……好好好,我去打听行不,你千万别出门……”
又说了几句之后,那人挂了电话,紧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听脚步声他似乎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然后走到洗手盆前拎开了水龙头。
我开门出去,两三步就走到那人背后,一把拉往他的手臂就拎到了背后。那人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呆了,正要呼叫,季雨阳倒是很识时务地捂住了他的嘴。我在他耳边用恶霸专用语气说,“乖乖跟我们走,不然有你好看。”
那人的神色很惊慌,想要挣扎,我从口袋里摸出随身带的刀子抵在他脖子上,他这边乖乖地认命,抖得就差没尿裤子。
我和季雨阳一左一右挟着他往外走,在别人眼里就像是有人喝醉了被扶出去。沈情的车已经停在了外面,见我俩还多带了一个人来,他也没说什么,示意司机径直开走。
“这谁啊?”
“不知道,小言让抓的。”
你还真乖啊,我让你抓你就抓= =
被抓的人一脸惊慌地打量我们几个,在看到我的脸时,他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住了,恐惧慢慢爬上了他的脸。他为什么要怕我?我长得很恐怖吗?
“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难道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说你什么都知道吗?”我把刀子抵在他两腿之间,“乖乖招了就给你个痛快,不然……”
“呜哇哇哇哇!!!”
那人脸都吓白了,鬼叫了一通之后,竟抽搐两下晕了过去。
“真没用。”
收刀抬头,这才发现沈情和季雨阳都用一张见鬼似的脸望着我。
“你还真是……”沈情似乎很难找到词来表达他内心的激动,“霸气啊……我觉得现在的你比我更适合管天门码头的业务……”
“我又不是混黑道的。”
“你不是吗?”
季雨阳也跟着沈情吐槽道,“小言……你刚才……好恐怖……”
“有吗?”
“表情……很……狰狞……”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