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不将这件事与岑云熵说,怕就是怕,岑云熵知道每回他趴在他身上都会流口水,那日后说不定为了顾及颜面,也就不会坐马车时,伏在宋文青身上熟睡了。
而可怜的三叶下马后,便一直紧裹着大氅,等着车上的两人下马车,脸已经被寒风冻得个酱紫,却还一个人在原地蹦跳着取暖。
足足等了半响,宋文青才拉开了马车帘,跳下马车,岑云熵才裹着大氅,从马车内伸出了个头,面对眼前的荒凉之景,不免蹙紧了眉头。
“不是客栈到了吗?这里是哪!”岑云熵裹着大氅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环顾着四周,好不乐意。
“刚刚打雷闪电的,可能待会有暴雨,迫于无奈,只有再破庙歇息一晚,王…相公就将就将就,如何?”宋文青道。
岑云熵沉默了半响道:“莫非今夜真得屈就本王。”
“不说马车也许会浸水,三叶是驾马的,若是再狂风暴雨中,出了什么事,我们三人可就是亡命于此了,相公就将就将就吧!”宋文青一脸无奈的说道。
“罢了,今晚本王就屈就一晚吧!”话音落,岑云熵转头看了一眼宋文青道:“文青,冷。”
瞧他那模样,宋文青将他往怀里一搂,宽大的手掌不断搓着他的肩膀,他紧裹着大氅,被寒风吹得微微发抖。
才踏进破庙,岑云熵的眉头就蹙的越发的紧,看着除了稻草还有高台上的观音相,当然不免还有这几个破旧的蒲团,其中还有一股芳草的霉味,催的岑云熵胃里一个劲的犯恶心。
此时几个破洞内侵入一阵寒风,岑云熵深吸了口气,强耐住心中的火气。
“若我们现在接着赶路,能在下大雨前赶到下一个镇子吗?”
“王爷我想…”
三叶话音还未落,门外就下起来倾盆大雨,宋文青瞥眼一眼岑云熵的表情,他脸上的笑意全无,一副认命的模样,看的宋文青不免有些心疼。
“不想住这,想去临近着的镇子的客栈住一夜?”宋文青问道。
“可惜天公不作美,罢了罢了。”
说完,岑云熵像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样,拍了拍地上的蒲团,蒲团不惬意的浮起一层灰,岑云熵忍不住被灰烬呛得咳嗽了起来。
宋文青瞧岑云熵那不适应的模样,自然也是心疼的打紧。
“上马车吧!三叶你在马车里照顾着王爷,这雨大,我驾马经验比你深,我现在就驾马往镇里赶,趁着天还没黑,应该能赶到镇子里。”
岑云熵对于宋文青因为自己一点不适的举动,就算在暴风雨里驾马车也无所谓,不免心中一丝甜腻。
想想猪窝狗窝,宋文青在身旁陪着,也是他王爷的金窝。
“别去了,我就将就一下吧!这虽然灰了点,但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瞎折腾病了,我该多心疼啊!”
岑云熵将宋文青拉到怀中,唇顺着他的薄唇吻到耳根,手缓缓的伸入了宋文青的身体带着股带着股凉劲,宋文青不免发出了一声轻哼。
“相公…有人在…嗯…别乱来。”宋文青的声音在挑逗下,显得极为的诱惑人。
三叶搬着稻草放过来放过去,装出一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辛苦的装模作样,这一点岑云熵倒是挺喜欢的。
心中暗叹道。还算是个聪明人。
“为夫好久未曾开荤,心里是有点痒痒,等到了下一个客栈,为夫一定好好伺候文青。”岑云熵话音落,唇又轻点了一下宋文青的唇边,随之掠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么大冷天的,你确定到了下一个客栈,会想宽衣解带后行房事?”
“那会,只脱了执裤也一样可以的,文青…”
瞧这岑云熵笑的像只狐狸,宋文青心中了不免乐呵了起来,岑云熵说的也是,自从出了宫,好些日子,没做事了,他也总是有些盼着的。
随后,宋文青钻进马车,将马车内的棉被铺盖,除了留下一床棉被,其他全给岑云熵铺睡的地方了,生怕在这破庙里会冻着这位生娇肉贵的王爷。
而那一床棉被,宋文青却抛到了三叶怀里,唇边扬起一抹淡笑:“这床你盖这吧!瞧你刚刚驾马冷得不轻。”
“那可不行,公子着凉了可怎么办,还是公子盖吧!”
说完,三叶就将手中的棉被推向宋文青,宋文青没有接过棉被,却挨近了三叶的耳边。
“从一出城就有人跟着我们了,也许是找你麻烦的,也许是找我们麻烦了,今夜一切小心。”然后又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