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此时此刻早已不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
自从岑云熵一月多未曾踏足他的寝宫,宫人便已闲言闲语不断,‘人老珠黄’等类的词汇不绝于耳,宋文青嘴上说着没事,可当三叶与岑绯儿一不在寝室内,便会拿起铜镜摸摸自己的面容,掠起一抹苦笑。
就像现如今坐在瑾国内一个靠近冷宫的小竹林内,身边放着七八坛竹叶青,身上穿着月白色的长衫,抬起一坛竹叶青仰头吞咽下去,酒不免随之唇边直划过喉咙,流进衣内,竟是无尽的冰冷。
‘…进入在去见皇兄之时,见大将军之女不免一见倾心,一时脑热与皇兄说了,皇兄便要赐婚与我,我也不好拒绝,所以…’那么长时日来,却一直是宋文青心病…
“一见倾心…好一个一见倾心…哈哈哈哈哈…”
苦酒入喉,耳内不绝于耳的喜乐,宋文青喝了口竹叶青。
“宫里到好些日子没有这么喜庆了…也好…说不定…哈哈哈哈…马上就可以填一个小世子了。”
三叶坐在房顶上,瞧着那不远处的身影,跃下房顶之时,叹了口气。
“这人啊!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心里…哎…”
寒风凄凄,竹林内的竹叶互相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那许久没碰的剑现如今却已是发泄心中烦闷的工具,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身影一人独醉,而好好的一场喜宴,到了宋文青这却也添了无边的悲寂。
第二日一早,宋文青忽而转醒,才知不知为何醉了,更不知何时尽在这竹林内昏昏欲睡,这次那人到没有出现将他抱回房内。
宋文青早已平静,将佩剑收于剑匣,抱着酒坛便回离开了竹林,整个人还一个劲的打着喷嚏。
“你是谁?”
闻声,宋文青一脸懒散的回过头去,印入眼帘的却是一身着海棠红的俏丽女子,宋文青三分醉未醒,瞧了一眼女子,便有抱着七八个空酒坛往前走。
“瞧你不像宫中的人,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惹祸上身?”那女子劝解道。
宋文青凤眸微,转过头看向其道:“在这宫里待了三年多了,已然不想走了。”
说完,宋文青便扬长而去,女子愣在原地,看着那身着清雅,身负轻剑,眉目俊朗的男子一时缓不过神来。
“夫人…你怎就跑到这冷宫附近的竹林来了?这儿风大,我带你回去吧!”
林秋悦回神,瞧着那早已不见的身影,问道:“霓裳这宫里原来还有如此英气的男子,那穿着又不似宫中侍卫…”
“夫人瞧见的怕是王后娘娘吧!”
“王后?恩,虽然那时在回来的路上时常避着他,但听过其说话,怪不得刚才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林秋悦依旧看着那人离开的位置,久久不能回神,原本以为作为王妃,他定是一个比王爷还要妩媚撩人的男子,却不知能如此英挺。
另一边宋文青将空酒坛收拾好,将剑放回远处,便卸下衣服往浴池走去,昨夜宿醉,今日竟然还未醒酒,宋文青踏入浴池,差点就没先把头栽进去,最终打着哈欠揉了揉太阳穴。
“王后娘娘回来了吗?”三叶问宫人道。
宫人回答道:“恩,回三叶公子,王后娘娘一回来便去浴池。”
“恩,你们先退下吧!”三叶道。
宫内宫人退下,三叶牵着岑绯儿往浴池那边走,岑绯儿紧蹙着眉头,粉嫩的小唇噘的老高,三叶捏了捏岑绯儿肉嘟嘟的小手。
“三叶哥哥,昨晚为何大爹爹没来,去那林夫人的房间,二爹爹也不在殿里,是不是大爹爹和二爹爹吵架了?”岑绯儿说道。
“傻绯儿,是你大爹爹和二爹爹想为绯儿填一个小弟弟配绯儿玩,才回去林夫人那得。”三叶柔声道。
“绯儿才不要小弟弟,那么今晚大爹爹会过来吗?”岑绯儿问道。
三叶垂下双眸,听闻跟在岑云熵身边的公公说这几日岑云熵都会在凌云阁就寝,恐怕有好一段时日都不会来轩逸殿了,竟然不知道与这粉嫩嫩的小娃怎么说,若是说错了,指不准岑绯儿会哭闹起来。
岑绯儿瞧着三叶半天不讲话,失望的低下头道:“恩…绯儿懂大爹爹要填个男娃,陪绯儿玩,今晚怕也不会过来了。”
三叶蹲下身来,握住岑绯儿的小手道:“就算平时王爷也会因为政事不来轩逸殿,就当是平常一样,绯儿就不会难过了。”
岑绯儿没有说话,只是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宋文青沐浴之后,身着白素裳从内阁走了出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