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急了:“我保证只是瞧瞧,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朝生也急:“小少爷你就别为难段公子了,那地方你可千万不能去,万一被老爷知道……”
容铮一听忍不住瞪他:“朝生!”
段昔见状扑哧一笑,道:“那我就带容铮少爷去看看吧。”又安慰委屈的朝生,“你放心,天香楼不会吃人的。”
到了傍晚时分,客栈里的人纷纷出门,撑开的各色油纸伞在昏昏天色下别具一番风情。
段昔和容铮在人群中缓步前行,朝生在身后打着伞亦步亦趋,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
身旁有人抱怨道:“今年的雨水真多,我种的花都活不成了。”
立即便有人应:“可不就是,话说这一层秋雨一层凉,吹来的风还真有点冷了。”
有人笑道:“待会进了天香楼,李兄你就不觉得冷了。”
这隐隐带着放荡意味的话语一出,周遭的公子少爷们都发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声。
唯独容铮暗暗拉扯段昔的袖子,悄声问:“为什么他们都笑得那么开心?”
段昔不禁抚额,道:“大概是茶喝多了吧。”
容铮恍然大悟状,喃喃道:“原来茶还有这等功效……”
事到如今,段昔也不知这小少爷究竟少了根筋呢,还是缺了个心眼。
到了天香楼,段昔早托人订了位子,报了名号给门口小童后,便有人领他们到舞台前排位子坐下。
这天香楼果然讲究,连几子上摆的点心都是杭城碧心斋的,再看那垂敝帘子的舞台,更是精心设置,软罗帘子随微风轻轻摆动,平添几分绮丽。
时辰一到,帘子便缓缓拉开,几位身着绿衫的俏丽姑娘先行表演了一段歌舞,但见眉目传情,身段曼妙,才刚开场而已,便炒热了场子,赞叹声不绝于耳。
段昔瞧了眼容铮,见他好奇的看着台上,并无失态模样,顿时觉得这位小少爷真的不错。
过了一炷香时间,终于等来花魁出场。
老鸨笑吟吟道:“接下来便是我们天香楼的若柳姑娘和元青姑娘。”
底下有人窃窃私语:“这若柳是红倌,元青是清倌,各有姿色,美妙之极。”
段昔听到“若柳”这分外耳熟的名字,想起与她的初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