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孺年青时曾有同窗之谊,只是后来少有往来,当年皇上诛方孝孺十族时,若论起来林清儒倒也有些牵连……”
“王安,照你这么说,沐风是方孝孺的余党,被克意安插在朕的身边伺机图谋不诡了?”
“皇上!奴才不敢妄加猜测,只是将查明的真相如实禀报皇上圣裁!林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近臣,奴才绝不是有意诽谤。”
“王安,除了沐风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禀报于朕?”
“皇上圣明!奴才还有一事禀报,是有关圣祖皇帝的义子江南的藩王南陵王的事情。”
“南陵王?他不仅是父王的义子,也是我大明江山的有功之人,他本是胡人,先帝还亲自赐他国姓朱。怎么着?南陵王朱烈最近又有什么举动?”
“皇上,当年先皇将南陵王从北蕃调入金陵,并赐其南陵王,表面上是让南陵王来江南享乐,其实是想将其与北蕃隔断,永禁于江南。但是,随着皇上迁都,旧都南京已不再是中央集权之地,所以南陵王便又与北蕃有所勾连。”
“哦?王安,你可查到实据?”
“皇上,南陵王虽然无子却生有三女,长女朱宝鸾远嫁吐蕃做了吐蕃王的宁和阏氏,手中握有大权。次女朱宝凤嫁与蒙古做了克汗的王妃,手中亦是大权在握,只有三女朱宝蟾尚未出嫁,南陵王有意招附马入赘,据说要文可治国,武可安邦,这明明就是暗生反心!”
“王安,只凭这几点,朕无法治南陵王之罪。何况,他会说与吐蕃与蒙古和亲是为了大明江山考虑,他毕竟是父王的义子,朕的义弟,没有真凭实据不好轻易定罪!”
“皇上,奴才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奴才想请皇上派一名钦差,就以南陵王府为了大明江山稳固北蕃有功为名,赐南陵王一些宝物,顺便也提醒南陵王,皇上已经注意到他的举动了,如有必要时,再行诛灭!如果南陵王没有反心,见到皇上的赏赐自然会有所反省,忠心不二。如果南陵王果有反心,见到皇上的赏赐必然会有所行动,到那天时皇上还怕找不到理由杀了南陵王?”
“呵呵……王安,就按你的意思去办,不过,这传旨太监就由你安排司礼太监去办吧!”
“皇上,奴才想举荐一人担当此职。”
“何人?”
“尚衣监掌印太监林沐风,林公公!”
“沐风?王安,你是不是糊涂了,沐风不是司礼监太监,这传旨的事情怎么也论不到尚衣监太监去办!”
“皇上,奴才有个两全齐美之计。林公公入宫已经三年了,从未向皇上提过省亲的要求,如今皇上不如赐林公公回乡省亲,一则是探听林清儒为何要卖子入宫,二则也代表皇上皇恩浩荡!林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近臣,如果真有什么的话,奴才身为大内总管难逃罪责!”
永乐帝微微点了点头,王安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只要能把林沐风从皇上身边支开,就好对他下手。王安的计划已完成了第一步。
“王安,沐风省亲回余杭城,你的意思是在经过金陵时就顺便替朕宣旨嘉奖南陵王吗?”
“皇上,林公公不是司礼监太监,更不是东厂的人,却是大内的副总管,皇上身边的近臣。这对于南陵王来说是最好的钦差,既说明了皇恩浩荡,又与司礼监及东厂脱开关系。免得南陵王有什么想法,反而不妙……”
“可是,沐风的身体让朕担忧,这一路过于劳累,朕有些不放心!”
“皇上,林公公对奴才有戒心,所以东厂的人不便出面。皇上不如派锦衣卫护送林公公传旨省亲,这样,一来显得皇上对林公公关怀有加,二来也显得钦差的威严。如果皇上还不放心,可着太医院增派太医随行。”
“王安,你的安排的确很好,只是朕有些舍不得沐风离开。”
“皇上,最近宫里有十来名从安南国净身的小太监,俱是十五六岁,生得风流标致。奴才想将他们从二十四衙门全都调出来,安排在尚衣监,侍候皇上起居,只是还没和林公公商量。倒不如乘着林公公省亲之时,先将这几个小太监调来尚衣监侍候着,如果皇上喜欢哪个,等林公公回来,再行安排……”
“哦?安南国的小太监?有意思……得了,朕今晚就对沐风说明此事!王安,你速去安排一切,可不能委曲了沐风!”
“奴才遵旨!皇上,您放心,林公公是中过解元的大才子,这点小差事绝对不会让皇上您失望的!”
看着永乐帝正在拈须微笑,王安的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林沐风此去江南,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