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息从花厅的暗门中进入了书房。
南陵王的书房很大,虽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上面却布满了灰尘。南陵王并不喜欢读书,这书房只是表面的摆设,其实却是另有妙用。
书房内有一张合欢床,虽然只有四步阔,却是上等的黄花梨木雕刻而成。床上只挂着纱帐,里面的铺陈却非常豪华。
南陵王经常假借读书的名义在书房中和王府中标致的小厮太监们鬼混,这间书房其实就是南陵王的第二间寝室。
南陵王将昏迷不醒的林沐风放在合欢床上,呼吸已变得急促……
林沐风的呼吸如兰芷般清香,南陵王却因兴奋而浑身微颤,一双手忙乱的解着林沐风身上鲜红的蟒衣。
林沐风衣衫半解,体香醉人。南陵王的身体中某个部位已支起了下衣。
南陵王已无法克制完全兴奋起来的身体,胡乱解开下衣,扑向林沐风……
“老东西!你果然在这里偷腥儿!”
纱帐猛然被掀开,耶律王妃怒气忡忡,一手扯住南陵王的耳朵,一手却在戳着南陵王的额头。
“你个不要脸的老馋猫,连皇上身边的宠臣你也敢下手!你不要这条老命,我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王妃,你快放手,你误会本王了……”
“误会?那你光着屁股趴在林沐风身上想做什么?难道是出恭不成?哼!你这个老不羞!”
南陵王一边急急忙忙的穿着下衣,一面求饶。南陵王和耶律王妃都是契丹人,南陵王骁勇善战,为大明江山屡历战功,虽然被封面藩王,却还是最怕老婆。
耶律王妃是契丹王室后人,不但精明,也很泼辣。南陵王从一个不名人文的穷小子能成为大明朝的藩王,耶律王妃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南陵王府的长郡主朱宝鸾和次郡主朱宝凤都深得她的真传。只有三郡主朱宝蟾却更像南陵王,一样的荒诞不经,一样的能征善战。
耶律王妃倒身坐在书房的春凳上,余气仍未消。南陵王垂手站在一旁,却还忍不住用眼稍偷瞄合欢床上的林沐风。
“宝蟾,你也进来吧!你那丢人现眼的父王已经不再是衣衫不整了!”
耶律王妃瞪了南陵王一眼,冲着门外喊道。南陵王心中暗想,原来是自己的宝贝朱三郡主在和自己做对。这个臭丫头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她也看上了林沐风不成?可是,林沐风是个太监,这丫头难道想守活寡不成?真是荒唐至极!
南陵王心中暗自埋怨着朱宝蟾,却没想过朱宝蟾就是自己的翻版。
朱宝蟾不紧不慢的进了书房,嬉皮笑脸向南陵王见礼。南陵王阴着脸,并不搭理。朱宝蟾却透着纱帐,张望着纱帐中衣带半宽的林沐风。
“得了!别乱瞧了!有我在,你们父女两都给我收敛着点!”
耶律王妃将桌子拍得震响,南陵王和朱宝蟾一起低下了头。
“宝蟾,你给你和宝贝父王讲讲这林沐风动得动不得!
“是!老娘!这林沐风虽然美得勾魂夺魄,但却是动不得的!孩儿安插在宫内的眼线说,这林沐风是永乐帝的近身之臣。说白了就是永乐帝的禁脔,谁要是动了他的身子,那是会要人命的!”
“老东西,你听见宝蟾的话了吗?你这个色胆包天的东西!我耶律容兰跟了你可算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了!”
耶律王妃仍在报怨,南陵王却不再言语,朱宝蟾瞧了瞧南陵王夫妇,却拉着耶律王妃求情道。
“老娘,你就原谅老爹这一次吧!虽然我也想像扒粽子一样扒了林沐风,亲眼瞧瞧林沐风的细皮嫩肉,但是咱们不是还得考虑整个南陵王府不是吗?老爹,反正日后机会有得是,但是林沐风绝对不能在江南出事,否则南陵王府就成了人家的棋子了!”
“三儿!你确定林沐风是永乐帝的禁脔!你确定有人在算计咱们南陵王府?”
南陵王抬起头来,疑惑的望着朱宝蟾,朱宝蟾轻轻拍了拍南陵王的肩膀,点了点头。
“老爹,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我又何偿不想把这林沐风生吞活剥吃干抹尽呢?你也不想想,这林沐风今年只有十九岁就能位居王安之下,不凭他这醉人的身子他凭什么能讨得永乐帝的欢心?何况,谁不知道你南陵王的恶趣味,还有人将永乐帝的禁脔送到你嘴边,不就是想让你咬上一口,惹得一身腥,然后再乘机除掉你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难道忘记了吗?”
南陵王脸上已恢复了平静,低声沉吟道。
“我明白了,这一定是南京守备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