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传说中的木马凳。林沐风明白,如果将这个东西插入自己的身体里,自己的身体就会被刺穿,刺破肠子,刺入内脏!这次流下的不会是锁贞丹的珠红,而是自己的鲜血……
“你们还发什么呆?还不把林沐风的衣服给咱家扒了!侍候他上马!咱家亲自为他策马!”
哈得全怪叫着,两名行刑太监已抓起了林沐风,林沐风心中一颤,胸口一赌,喷出一口鲜血,人已昏死了过去……
(十八) 刺探
东厂的监狱中充满着血腥的气息,哈得全目露凶光,两名行刑太监已将不省人事的林沐风拖了过来。
“你们两个瞧着我做什么?还不把林沐风给我扒光了,按到木马凳上去!”
“是,督公!”
“你们还不给咱家住手!”
两名行刑太监刚要撕扯林沐风身上的曳撒,突然听到有人阻止,却原来是王安身边的长随小太监刘金明。
“哈督公,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小太监刘金明生得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却还想摆出点架式。
“哼!原来是王大总管身边的金猴儿,你有什么事情?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少在这儿碍事,咱家还要审问钦犯呢!”
哈得全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虽说王安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但是自己离开司礼监已经很久了,随着东厂势力的日益扩张,哈得全早就不想再处处受王安管制了。如果是王安这样说话也就算了,就连王安身边的长随小太监竟然用如此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哈得全非常不快。刘金明自讨没趣,一双贼眼却在迅速乱转。
“哈督公,奴才是一时情急。大总管捎下话来,千万不能对林沐风用这种刑,这个木成凳如果您真要是给林沐风用了,估计将来皇上知道了,您也难免受罚……”
“金猴儿,咱家爱用什么刑就用什么刑!你少在这里乱嚼舌!咱家偏要用木马凳,谁敢阻拦?”
刘金明心中暗骂哈得全不识好歹,表面上却强忍着怒气,陪着笑脸。
“是!是!奴才不敢阻止哈督公,不过,大总管让奴才捎下话来,林沐风的身体里有皇上放的锁贞丹,就在□里,如果哈督公动了林沐风的那个地方,当今皇上的脾气……”
刘金明故意吞吞吐吐,哈得全却倒吸了一口冷气。
“皇上竟然给林沐风的□里放那玩艺儿,林沐风又不是皇上的后宫!”
“哈督公,在皇上心里,林沐风虽然不是后宫,却比后宫还得宠!不信,您瞧瞧林沐风的右腕上那一串上好的南珠,那就是朝鲜李氏王朝进贡的乾坤南珠手串,这可是朝鲜王和他的王后大婚时所佩戴的宝物。乾珠在皇上手中,那坤珠就在林沐风的腕上。”
哈得全听了刘金明的话,将信将疑的掀起了昏倒在地的林沐风的衣袖。在林沐风沾满血渍的手腕上,果然有一串南珠已被鲜血所浸染。
“金猴儿!若是如此,皇上为什么还要将林沐风送到东厂来?”
“这不是大总管的意思吗?再说,皇上当时是在气头上,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变?所以,大总管不是说一定要拿到林沐风亲笔的认罪状吗?”
“金猴儿,你告诉大总管,林沐风根本不肯写认罪状!而且,他现在手指已经伤了,不如让大总管明示,还是杀了他吧!”
“哈督公,这件事情奴才拿不定主意。还得请示大总管。大总管让我捎下话来,只能用下毒的方法,而且量不能下大了,要让他看起来像是死于旧疾复发!”
“哼!林沐风骨头硬,嘴更硬!不让他受点破肉之苦,他根本不会招供!好了,咱家有分寸!咱家不会让他上木马凳,但是咱家也不能让他到东厂来渡假!”
刘金明还想说些什么,哈得全已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刘金明话到嘴边却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狡黠的小眼睛闪烁着贼光。
“奴才告退了!大总管的话请哈督公……”
哈得全懒得理会刘金明,刘金明自讨没趣,只好怏怏不乐的离开了东厂。
东厂之外,刘金明一面跺脚,一面咒骂着哈得全。冷不妨一个身影拍了拍刘金明的肩膀,刘金明吓得跪倒在地,浑身发抖。
“刘公公,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一把将瘦小干枯的刘金明提了起来。刘金明定睛一看,此人留着胡子,看来并不是东厂的太监。
“咳!咳!你是何人?竟然认得咱家?”
“谁不认得大名鼎鼎的刘公公,您可是王大总管身边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