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林公公,难道说你还要变成幽魂来找咱家不成?”
王安得意忘形的狂笑不已,林沐风却已拿起了鸩酒,一饮而尽。
“王公公,这酒的确味道不错。只可惜咱家不胜酒力,一杯足以醉死……”
林沐风喷出一口鲜血,轻盈的身体已倒在地上,缓缓闭上了双眼。王安着实吓了一跳,真没有想到林沐风会在巳时三刻就提前饮下鸩酒。
“林副总管!小的金英前来传旨!”
金英已冲了进来,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大惊失色。
“林副总管他……”
“金英,林副总管已经上路了!”
“什么?不是午时才行刑吗?现在明明只有巳时三刻!”
“金英,如果你是来送林公公一程的话,你来晚了。”
“王总管,小的不是来送林副总管一程的,小的是来传皇上口谕的,皇上已经赦免了林副总管的死罪,只是将林副总管圈禁于此地反省,看来不是小的来晚了,而是王大总管来早了。”
王安闻听此言,已吓出一身冷汗。皇上果然多变,才不到一个时辰就赦免了林沐风,可是林沐风如今已服毒身亡,看来自己的处境已变得不妙。
“小的还要复旨,告辞了。”
“金英,是林公公自己提前服了毒,不是咱家逼他服的毒,你可不要乱讲话。”
“王大总管,小的不会乱讲话的,皇上自会有公断!”
金英转身离开了林沐风的寝室,奔向御书房。
御书房内,永乐帝的心情已好转,看来自己果然是离不开林沐风的,还是金英善解人意,如今的结局算是圆满了。
“奴才金英请见。”
“进来。”
御书房外传来金英的声音,永乐帝明白林沐风已被救下。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金英泪如雨下冲了进来。
“皇上,奴才无能!”
“金英,出了什么事情了?”
“皇上,奴才赶去的时候明明只有巳时三刻,可是林副总管竟然已经毒发身亡。王大总管在巳时已然用刑,可怜林副总管还没有更衣完毕就被……皇上赐的蟒衣还没穿在身上……”
“什么?王安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子!朕让他午时行刑,他竟敢巳时就行刑!”
“皇上,如果您好不再看看林副总管最后一眼,估计一会儿王大总管连尸体也得焚化了……”
“哼!朕这就去!”
永乐帝站起身来,金英抹去眼泪,紧随其后正要前往林沐风的寝室。
“皇上,奴才王安请见。”
御书房外传来王安的声音,永乐帝强忍着怒气。
“进来。”
王安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倒身跪在地上。
“皇上,奴才王安前来交旨。”
“王安,你真是很会办差!”
永乐帝瞪了王安一眼,离开了御书房。金英低着头,紧随其后。
王安心中更加不安,看来皇上一定已经认为自己故意提前行刑害死林沐风,这个林沐风真是不得了,就算是死也要拉自己去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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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英掀开了门上的珠帘,永乐帝缓步进入了林沐风的寝室。这间寝室永乐帝是第二次来,上一次是林沐风在东厂受刑后自己前来探望。
寝室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主人却不能再和自己闹别扭。
“皇上?奴才路顺给皇上请安。”
小太监路顺正在痛哭,看到永乐帝着实吓了一跳。
“沐风他去了吗?”
“皇上,林副总管他已经走了。不过,他在临走前还边哭边念叨着皇上还写了一首绝命诗,说是留给皇上您的。”
“呈上来。”
“是。”
路顺从妆镜前取过信笺和南珠亲手交给永乐帝,永乐帝望着那串南珠,内心更加难过。
“你们全都出去,朕想一个人陪着沐风。”
“是。”
金英拉着路顺一起离开了寝室,永乐帝轻轻抱起林沐风,将他平放在卧榻上,倒身坐在林沐风身边,展开了信笺。
信笺上果然写着一首长诗,并以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长恨歌》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