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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永乐帝深锁愁眉,金英在一旁为永乐帝轻轻捶着背一声不响。
“金英,沐风他真的走了吗?”
“皇上,林公公他真的走了,但奴才相信他舍不得皇上,他会化做一缕清风远远的瞧着皇上您的。”
“金英,王安从燕王府时就跟着朕,办起差事来倒是干练老道,可是他却永远不及脱脱明白朕的心意啊。”
“皇上,脱公公的身体欠安,要不然宫里也不会成为今天的局面。”
“嗯!金英,朕心里很乱,以后宫里的事情你要多担待些。朕对后宫的局面要进行调整,朕已决定取消大内总管与副总管之职,让各衙门各自为营,所有事宜都由朕亲自监督。”
“皇上,那岂不是太辛苦您了?”
“金英,所以朕才说让你多担待些宫里的事情,如今朕能信任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直到此时朕才明白沐风对朕的真情,朕也相信你对朕的情义,看来这内侍的权力不能过于集中,否则就会生出变化来。”
“是,奴才明白了。皇上今日早些休息吧,林副总管的后事就由奴才全权处理吧!”
“金英,沐风的后事就让王安处理吧,如果有什么不妥你就直接告诉朕。”
“嗯!奴才明白了。”
金英继续为永乐帝捶着背,心中却欢喜不已。自己想要的一切终于马上就要得手了,看来如今的王安已经失势,而林沐风的党羽一定不会投靠王安,自己就能捡个现成。
对于林沐风没有放在眼里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宝座,金英却是觊觎已久。
三日后,大内副总管尚衣监掌印太监林沐风出殡。王安亲自着手办理林沐风的丧事,这丧事办得也算是极风光了。
林沐风的死因是旧疾复发,医治无果而卒。没有人提起皇上下秘旨处死了林沐风,当然也就没有人提起王安提前行刑的事情。既然是皇上不想张扬的事情,宫里也就没有人敢过问了。
路顺甘愿为林沐风做孝子,金英索性就顺水推舟让路顺出宫为林沐风守陵三年。金英有意将路顺支出宫去,乘机收买林沐风原有的势力。路顺也早已厌倦了宫中的是是非非,在他眼中能为林副总管守陵才是最大的幸福。
金英给了路顺一千两银子,说是林沐风生前让他照顾路顺,这一千两银子就是路顺出宫三年为林沐风守陵的费用。
路顺知道,这是林副总管为自己积的福因,收下银子后,路顺决定一辈子为林沐风守陵。
路顺开始为林沐风守陵,一日,王安突然将路顺叫去身边。无独有偶,竟然也给了路顺一千两银子。王安的理由也与金英相同,说是为林沐风修葺阴宅购买纸钱所用。
路顺实在不明白王安又想搞什么鬼。路顺也不敢明着与王安对抗,也许王安是为了怕林沐风显魂吧。
林沐风在宫中的寝室已被封,永乐帝不许任何人进入。路顺日日夜夜为林沐风守陵,暗波汹涌的宫内又恢复了暂时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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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之上,一艘客船正在逆水而行。客船是从江南而来,如今已离开了江南地界,进入安徽境内。
雇船的是一家三口,船舱内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笼,看样子雇船之人是要搬家。
船家是两位中年汉子是兄弟二人,无非名唤崔大、崔二。
“船家!你们是不是没吃饭?为什么船行得这么慢?还不快点!象你们这种速度我们一家什么时候才能到湖南府啊?”
雇船的男子又在责骂船家兄弟,崔大没有应声,崔二却有些不高兴。
“这位大爷,我们可是逆水行舟,这速度您还嫌慢吗?你去打听打听,这长江之上谁不知道崔家兄弟的船快?明天我们的船就要进入江西地界了,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江西那地界不安全,我们可不能这样日以继夜的赶路了,我们只能白天赶路,晚上可要停船休息。”
“呸!老子花银子雇你的船不是让你养懒肉的!还想休息?没门,你们必须给我日夜不停的向湖南府赶,明白了吗!”
崔氏兄弟不再言语,继续向前行进。雇船的男子回到了舱内,倒身坐了下来。
“金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