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得让人难堪。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只隔了很短时间,青峰终于呼出一口气:“黄濑,你是男人,我也是……”
“我当然知道。”
青峰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我不是gаy。”
“我也知道。”黄濑将视线从青峰身上移开,继续道,“你不用在意的。我是gаy,天生就喜欢男人,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青峰的思考能力有点恢复过来,却是更加烦躁:“你是不是嫌我现在还不够烦!?你缺根筋到什么程度忽然说这种事?”
“是你问我要理由。我想来想去,借口虽然不少,不过理由的话只有这个。”
黄濑说着从桌上的信笺上撕下一张纸,边写边讲:“不知道你现在找了律师没,我以前有个同学现在也在做律师,好像还比较出名。如果你没有找到合适人选的话,可以把这个交给值班警员请他们联曱系,我也会提前和他说的。”
“黄濑你究竟要自说自话到什么时候?刚没听清楚吗?我不需要你帮。”青峰简直气笑了。
“我听清楚了。你就当被gаy缠上,自认倒霉吧。”
说完黄濑按了一下铃,将值班警员叫进来,请他将纸条转交给青峰。随后黄濑站起身:“要看不起我,要骂我还是永远不见我,都等你出来后再说吧,否则我还是会经常来烦你,你也不想这样吧。”
拘曱留所的休息时间很早,晚上九点就准时灭灯。
青峰坐在自己的床边,借着铁窗外的稀薄月光,再次拿出黄濑交给他的那张纸。半张A4纸大小,上面写了两个号码,一个是陌生的,旁边还写了一串英文名。另一个则是黄濑自己的号码,有什么情况可以交给狱曱警联曱系他。黄濑的字还算好看,清晰有力,边角带点飘逸,就像他这个人,看上去很容易明白,有时又捉摸不透。青峰好几次要将它揉作一团扔掉了事,最终还是一次次将它放平在床边小桌上。
这样的情况已经维持了一周。
黄濑没有再来“烦”过他,应该算可喜可贺?但又高兴不起来。
想起一周前的那件事,加上黄濑说的那些话,依然是止不住地心烦意燥,就连听说自己成了杀曱人疑凶都不曾如此撼动他的内心。
黄濑,他怎么就能那么镇定,那么笃定地说起这种事,呵,拘曱留所告白,亏他做得出……不,不是佩服的时候,他是gаy啊,当然没有心理障碍。
我不是,想想小麻曱衣就硬,当然不是。
不过如果用硬不硬做标准,好像也因为黄濑硬过……
Stop——stop——
就在他激烈思想斗曱争时,他发现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抬眼发现是一个室友,准确的说,同室的狱友。
明显就是多次出入拘曱留所的那种小地曱痞青年。
青峰刚到拘曱留所的第一天就听他自称为这里的老大,青峰自然看都懒得看他一眼。那人似乎也知道青峰不太好惹,没敢真的玩什么花样,顶多口头挑衅几句。这天刚好是休日,人面广的话似乎可以搞到些酒,值班人员也乐意睁只眼闭只眼,这种事情,他们一般称为加餐。这人应该是加餐喝了不少,胆子也壮了不少,直接走到青峰跟前说:“喂,整天鬼鬼祟祟对着张纸看,有病啊你?”
青峰斜了他一眼,照旧懒得搭话。
那人看青峰还是一副不瞅不睬的样子,怒火上升,一下抓起桌面的纸扔到地上用鞋底碾了起来:“diǎo你老母你哑的啊?”
青峰跳起身却已阻止不及,看着纸上的黑色鞋印,他揪起那人的衣领一拳挥下去。
黄濑来到救助中心时,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