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再想想,总要想个稳妥的法子才好。”
两人正在忧心忡忡,突然听见外面小丫头说了声:“宝玉来了!”
贾宝玉便一挑帘子闯了进来。
贾母忧虑的神色一扫而光,同宝玉招手说道:“宝玉这边坐,今日可又惹你父亲生气了?”
贾芸忙冲着贾宝玉行了父子之礼。
贾宝玉看到贾芸,倒是十分的高兴,道:“芸儿许久不来了。上次你跟我说那铅粉固然白,用久了却对身子不好。这次我用紫茉莉花种制了茉莉粉,你看好不好。“说着,便要拉他去看。
贾芸和贾母对望一眼,贾母点点头,道:“芸儿你难得来一趟,晚上便在这里吃饭罢。”这是随口的客套话便是允了和贾宝玉一起玩的意思了。
贾宝玉便领了贾芸去看他新近调制的茉莉粉,得意问道:“如何?”
贾芸便笑:“轻白红香,四样俱美。”
贾宝玉一向对干儿子十分大方,问:“你可要带回去给你母亲、姐姐?”
贾芸想起卜氏和二月姐便心中泛堵,推辞道:“不用了。”
突然又听见小丫头在外面说:“林姑娘来了。”贾芸便起身告辞。
贾宝玉也知道他不方便留在这里,笑着说:“等闲了,我去你家找你玩。”贾芸点头,转道回家。
贾芸走到宁府前面的街上时,天光还早,突然见到有个老人正跪在地上,高举了状纸拦来往的官轿。正觉得那人有些面熟,宁国府里便冲出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丁,提着棍棒乱打,一面骂道:“焦大,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珍大爷怎么对不起你了,你在大门口给大爷没脸!”贾芸这才想起来,这个老人正是焦大,原是宁国府里有几分资历的老人,不知竟犯了什么事,竟在宁府大门口,和贾珍公开唱反调。
想到这里,贾芸便驻足,倾耳细听,见那焦大嘶哑着声音说:“焦大这辈子都没出息,从来不敢求贾家给什么恩典,从来都是老实巴交。我这辈子,唯有一个外孙儿出息,如今竟革了他的功名,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去!苍天啊!太爷啊!想我焦大拼了命,把你从死人堆了背了出来,难道就是为了报应在我外孙儿头上的吗?”
那群家丁便说:“少混说!珍大爷几时对不起你了,由着你在这里瞎编排?”
焦大越发起了兴致胡闹,因有人拿了棍棒打他,他便在地下打滚装疯道:“你们竟打死我好了!我死了好去寻太爷去!定然把你们做的这些偷鸡摸狗的龌蹉事都告了他,看你们有什么脸面!”
那群家丁听了这话,有的吓得脸色苍白,怯生生的正欲住手,那领头的便暴喝一声说:“把他嘴堵上,把他拖走,看他还到处混说!”
焦大在地上拼命的蹬着腿,然而一则年纪大了,二则孤身难敌,早被那群家丁一拥而上的绑了,推进宁国府里等候家主贾珍发落。
路边看热闹的人有的指指点点,纷纷说道:“这焦大也是个可怜人。独得了一个外孙儿,似乎是姓李,去年进了学,当时焦大还请了街坊邻居去喝酒,乐的跟什么似得。因李家小子有些本事,一来二去竟成为宁国府的座上宾客。这也罢了。谁料想不知什么的,竟得罪了宁国府的大奶奶,竟被革了功名。”
旁边又有人问道:“我却有些听不懂了。宁国府的大奶奶再怎么身份尊贵,也是女流之辈,又不是金枝玉叶,便是得罪了,也不过是磕头认错,两家交恶诸如此类,怎地能革去功名。感情这吏部竟是贾家开的不成?”
先前那人卖弄自己知道的多,先竖起一个手指,神神秘秘的说:“噤声!虽不是贾家开的,但贾家如今出了娘娘,是正宗的皇亲国戚,宁国府又是一等将军府邸,一个拜帖过去,革一个秀才的功名,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那些八卦的看热闹者慢慢的散去了,贾芸也走回了自己家中。他估摸着,按照贾母的说法,贾琏这一两天里少不得去吴家一趟,还不知怎样作威作福呢。
果然,没过几天,吴隽便亲自来到贾芸家,低声下气的赔尽了不是,将二月姐又给接了回去。
只是,吴隽在离开的时候,深深望了贾芸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着许多复杂的情绪,竟令贾芸分辨不出。
☆、招揽
二月姐被自家夫君亲自接了回去;出了城也是一路吹吹打打;竟如出嫁一般;给足了她面子;心中自然十分欢喜。回到吴家,满院下人对她都很是敬畏。忙取了妆盒细细梳妆打扮了,只待晚上和吴隽小别胜新婚;重做一对恩爱夫妻。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