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眼见贾蓉毫不留情,句句戳中他的死穴,他犹自面上强撑着,心中却如打翻了五味瓶,只是遥遥盯住北静王的车驾,依稀看到车中少年蟒袍玉带,肤色如玉,不由得悄悄握紧了拳头。
贾蓉看他这般形容,心中恼怒又加了一层,趁着贾珍没留意,隔着衣服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形容甚是暧昧。贾蔷不防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遮掩,不觉涨红了脸,僵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贾芸骑马随侍在北静王水溶车驾之侧,水溶却看也不看他,只是和自己的老师程子瑜说笑。贾芸倒也不以为意,他的目光,遥遥望向太子殿下所坐的方向,那里除了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却已经历了两废三立的义忠亲王以外,衣香鬓影,还坐着不少后宫美人。贾芸知道,元春必然在那里。
这时小太监已经一溜烟的跑来,引北静王一行入席,看来看去位子却少了一个,小太监看了看贾芸,言声稍候,便要去找,程子瑜却突然挑眉笑道:“不必了。殿下和他一见如故,且让他与殿下同坐一席便好。”
水溶闻言大惊,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出言反对,只是贾芸真个坐过来的时候,他悄悄挪了挪身子,似乎强行忍耐的样子。
这样又过了许久,眼看各家儿郎都已换好了衣服,英姿飒爽,贾芸却仍然安静坐在北静王案旁,垂首不语。终于太子殿下忍不住了,遣了侍卫来问,程子瑜清清楚楚的说:“芸公子昨日不慎伤了腿,不宜行猎。”
那来问话的侍卫便是一愣。这话传了出去,各人脸上精彩各异,只有元春轻掩了口,一副吃惊不能自已的样子。她原本说他有断袖之癖,自然是拒绝之语,断然想不到,他能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但其实贾芸什么也没有做。他心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