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可我父亲那时,已经娶了我母亲。”
贾芸张口结舌,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水溶又道:“当时北境乱的很,我的父亲,既然是皇室中人,当然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所谓的帝王心术,从来都是翻脸无情的。我父亲当年为了娶我母亲进门,说尽甜言蜜语,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了拐程子瑜去治理北境,指天誓日说为他守身如玉。是以我母亲委曲求全,喝了很多年的避子汤。终于她忍不住了,这才有了我。是以我自幼身体就不大好,想是胎里带来的缘故。”
贾芸低声道:“是以殿下甚讨厌口是心非之徒?”
水溶瞪了一眼:“永远不要妄图猜测皇室中人的意图。不,我从来都不怪我父亲。因为我会走和他同样的路。不过,事先我会将一切摊开,说个明白。你虽然才华远远不及程子瑜,但也算是我的福将。现在,我的意思,你可懂了?”
贾芸道:“懂了。”
水溶道:“若是你有心效仿程师后尘,我乐见其成,自然不会介意。但你需明白,你不如程师,我自然也不会花力气去撒什么守身如玉的谎言。你可明白?”
“是。”贾芸说道。
水溶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贾芸如此爽利的回答,心中倒有些不痛快了,他又说道:“不但我如是,皇室中人,个个如是。宫中妃子,凡能笑傲宫墙,必然也如是。因此你的心思,无论是对我,抑或是对其他人,便可早早歇了。自己伤情,倒还是次要的,若是惹了九五之尊盛怒,便是我也保你不住。”
贾芸直到这个时候才品摸过味儿来,惊道:“殿下,你调查我?”
水溶理所当然说道:“你既为我伴读,荣辱与我相关,我调查你,难道不应该?”
贾芸颤声道:“既是殿下能看破掩饰,调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