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怨,便由着它随风而逝吧。哪里来的那么大怨恨?”
太妃急道:“我现在不是在说程师。我在说这个白眼狼!你想你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吗?让全天下人都笑话你,眼睁睁看着枕边人放走了正牌王妃,犹自忍气吞声,一笑置之?”
水溶向太妃吼道:“太妃随我父在边境多年,这为母为臣的规矩,已经忘却了吗?妇人不得干政!便是贾芸他做错了什么,也自有我来处置!自有圣上处置!”
太妃咬牙:“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处置!若是处置得轻了,老身明日自当面圣,自己到祖宗牌位前请罪去。老身忍辱负重、含辛茹苦这么多年,居然养出了这么个是非不分的忤逆子!”说罢,一甩帕子,就这么摇摇摆摆地离去了。
水溶颓然坐在椅子上,深深望着贾芸:“你要孤拿你怎么办才好?”
贾芸这时方道:“奴才做出这等事的时候,便已有了必死的觉悟。王爷便拿奴才这颗人头泄愤,便也罢了。”
水溶强自压抑住将贾芸暴打一顿的冲动,道:“你违抗圣旨,自是死罪。你的人头是圣上的,又说要把人头给我,你到底有几颗脑袋?”
贾芸道:“终究是欠了王爷的,虽然心中不安,但也只能这般了。”
水溶跳了起来,暴躁如雷:“只能这般?好,你果然是个白眼狼,到底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我且问你,你原先肯与我做伴读,不过是为荣国府荣耀,为宫中元春娘娘前程,如今你勾结荣国府抗旨不尊,拐骗王妃,你以为他们还能落得好去?”
贾芸说:“元春皇贵妃已有皇嗣在怀,料想无碍,况且只有她欠我,我并未欠她的,便是被牵连,我也无愧于心;至于荣国府,史太君已逝,余者各有归宿,我所看重者,不过那六人。如今那六人已逃出京城,荣国府其余诸人的死活,又于我何干?何况,主谋已认罪,次犯已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