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尊大人,此案在按察司已是备案过了……”
张泽小心翼翼道。
他深切地明白,此案绝对不能交给汴州府衙来查。
要知道此案是他一手谋划,若交出去的话,可以想象后果会有多么糟糕。
他可不相信那“袁猴子”能守口如瓶,像他这样的渣渣,还是尽早点除掉为好。
在张泽看来,这位府尊大人怎么也会给按察使大人一个面子吧?
除非……除非他想帮衬赵家。
谁知,他刚生出这个想法,就听到那位蒲府尊,冷冷地望着他:“你这是拿按察使大人来压本府吗?”
“告诉你,此案发生在汴州,就该由本府来管辖。当然,审完此案之后,本府会把此案的结果,向按察司发一个公函的。”
张泽见这位府尊大人如此强硬的态度,神色再次变的极为难堪。
眼前这个大人物,可不是他能惹的起的,他若想直接把人带走,必定与之发生冲突。
而且,他的一干手下,也不敢在这位汴州知府的眼皮下抢人。
就在这时,一大批人马,从远处奔来。
张泽看到那些人后,神色间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生气,因为来的大队人马,正是属于府衙的三班衙役。
“府尊大人,三班衙役全部到齐。”
一个身手矫健的八品官员,直接跳下马,向蒲存义行礼道。
蒲存义笑了笑道:“本府好久没有审理过案子了,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相关人等,都带到府衙吧。”
那个官员见此,便会意地向三班的衙役大手一挥:“此案相关人,都带到府衙。无关人等,立即散去。”
随着他这一声的吆喝,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一哄而散。
按察司的衙役,惶恐不安地看向张泽,他们虽是按察司衙门的人,按理说地位要比府衙的人,高上一等。
可对面有府尊大人坐镇,哪里是他们敢反抗的?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府衙的人,把相关的人都给要了过去。
甚至,连那个惊慌失措的“原告”袁猴子,也被带走了。
“呵呵,张大人,你不用担心。本府回到府衙,会向按察使大人呈上一道公文,说明此事。”蒲存义见事情办妥,便再次看向了张泽。
“下官……不敢。此案理应有府尊大人审理。”张泽虽心中愤怒不已,可却恭敬异常,不敢透露一丝的不满。
不过,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们按察司,怎么说也是一个正三品衙门,主管着中原七府的刑狱、诉讼。
可以说,在等级上,比府衙要高一等。
他小小的七品巡察,不敢招惹蒲存义,可不代表此事就这么算了。
他必定要向按察使大人狠狠地告上一状。
对,还得去钦差副使翟进那里,告上一状去。
让他们为自己做主。
正当张泽思虑如何添油加醋时,那位府尊在临走之时的一句话,一下子让他跌入了深渊之中。
“赵大夫刚医治好了钦差主使安随堂身上的顽疾,是他尊贵的客人,这一点你也可以向按察使大人透露一下。”
听到这句话,张泽的额头上的冷汗直流。
这……怎么又牵扯到了那位钦差主使的安随堂了?
要知道那位安随堂的名声,现在可是令整个汴州城闻风丧胆。
那位司礼监的大太监,刚来的第二天,便铲除了百年世家的李家。
李家嫡脉数十人,直接关进了大狱之中,自此从汴州城除名了。
如此狠辣凌厉的手段,怎能不令人畏惧?
谁曾想,济世堂竟抱上了这位司礼监大太监的大腿。
张泽那肥胖的额头上,开始冒出了豆子一般的汗珠,浑身上下,开始颤抖起来。
本来完美的复仇计划,眼看就要成功了,谁曾想,竟踢到了铁板。
此案若是追查到他,后果可想而知。
唯一令他欣慰的是,收买“袁猴子”的时候,他的手下伪装了身份相貌,那袁猴子并不知道是谁指使的。
不过,张泽思虑再三,还是不放心,以防万一,此事还得让老头子去找一下那位钦差副使大人。
与此同时,赵府。
当赵小树满头大汗,见到赵麟后,立即瘫倒在地,哭喊道。
“三叔,济世堂……被……官府围攻了,来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