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过来看看。”
她说得轻描淡写,一路行程都在加快。
“那符宏呢?他人呢?”
“本来是在的。”商遇停下喝粥,希苓闻言不好意思扭过头。
“就一会没看着,两人跑去了路边尝新鲜,当晚又吐又…”
“我就是肠胃不舒服…我没有…”希苓急急摆手澄清,放下手按住商遇肩膀,歪头下来泫泪欲滴:“对不对?”
商遇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她拉肚子以后,我没让符宏跟着了。”
希苓气不过,而红霞显然也不替她说话,捞起零食揣怀走了。
“希苓?”
“爱情使人盲目,娇惯滋养有时长出来的不只是血肉。”商遇瞥眼人气呼呼的背影:“无妨,她气饱了就出来,跟没事人一样。”
“正好人走了。”她把勺子带碗推放一边,侧头:“我们谈谈吧。”
红霞一手随意支脖子:“都可,但如果是关于那件事,我们之间谈不出什么。”
商遇往她身后瞥了一眼,顿了顿道:“最近事很多,我也不会再触一次霉头,没有那个必要。”她叹息:“只是好奇,我们怎么会吵架。”
“符宏,打从一开始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他打退堂鼓了也可以理解;青衣,难以想象她才治好了符宏和绾清,信誓旦旦约好了要一起回家,后面头也不回走入了妖族结界…你可知道,她甚至都没留一封像样的信,自顾自行动,自以为是便一句告知都没有,这是你们司特有风格吗?”
商遇手扶额头越说越低,金眸低垂望来:“我们是朋友吧?包括我们所有。”
红霞叹出胸中浊气:“是,一直是。”
“希苓她有写信给你,很着急,她觉得你能劝青衣。”
“……”
“第一次的时候,出于对青衣的气愤,我拦截了,还有第二次。”
“第三次我告知她了,写给你没必要。你不是我们所需要的一林,你也有你自己的麻烦,明明同为穿越者,却迟迟未归。”
错目而沉寂的眸里蕴含太多情感,首当其冲的是沉沉的失望。
红霞:“我们不是一起在积聚力量吗?还有商遇,你独裁掐断联系是不是太过分了?”
商遇闻名停顿,音量不变:“我们告诉你,我们因为政见不同闹翻了,你收到信又能怎样?”
“每天起早贪黑忙于生计,但胜在平静,不要刀口舔血。不用花多余精力商量计策。一林,我们惹的雪球麻烦已经够大了,我们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你会逞强,我知道说这话伤人,但在这个时空里,你已不是无所不能的司宇官。绾绾为破局花费数年练功差点走火入魔,唯恐抵抗贞羿时棋差一招…符宏,希苓,我,我们,在这漫长的光阴里,互相间吵的架已经够多了,这泥沼里面的人也已经够多了。”
“你的每一封我们都在看,其实也不懂你说那些酱醋茶差价,哪里的早市最热闹最繁华,你也不用懂我们每日背的功法,招式…我们的原意和你一样,只要把最好的结果带给你,终有一日轻松和你说,我们可以回家了。”
说到这,商遇突然低头一笑,抹抹眼角道:“我也违反了不能做规定。”
“你一来我们两个都破戒了,明明坚持得好好的。”她自言自语,随后慢慢半向红霞这边,盲人一般放空眼,对人柔和一笑:“真遗憾,我们按地址写了平安信,目前看来你没有收到;但在这里见到你,我们比想象的开心。”
洛漪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已经习惯从被窝里起身,只是这次没想到,那人还在她房里留着。
“在看什么?”洛漪整理身后压乱的头发,关注窗边的身影。
“我在想两个女孩故事的后半段。”红霞趴在窗边翁翁出声。
“嗯?”
“死了孩子的姑娘,没去找另外一个的原因是,她姐姐被家暴了,自己都帮不了自己。过了好多年,好多好多年,姑娘老了依旧记得,她姐姐在那次没有出手…她理解,但是她不肯释怀…到死也不肯。”
“后来姐姐在她临终时终于偶然得知,都儿孙满堂、半截入土的老人了,突然要与蛮横暴虐的丈夫和离,哪怕净身出户…”
洛漪伸手摸她湿了的脸颊,等不到她后面的话,耐心问:“所以这次,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她低头:“我难过,没理由的难过。”
“她们总能把你弄哭。”洛漪又伸拇指在她眼角摩挲熨烫,再一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