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余南卿要馥城封地只是个幌子,怕他这次回京就不走了。
只是现下,太皇太后还不能明着跟他们对峙,他们说是来参加代知宛婚礼的,她也没理由把人轰回去。
所以余南卿抵达京城那日,太皇太后还是下了令,让幼帝亲自去迎接余南卿,以表朝廷对他一直以来的重视。
观礼的人群中,苏挽烟一眼就看到了身在二楼的代知宛跟许意暄,只见代知宛正激动的抱着许意暄的肩膀,眼眶都红了。
苏挽烟不着痕迹的朝她们挥了挥手,随即在余南卿的搀扶下,缓缓上了马车。
宫里,早早就备下了洗尘宴。
苏挽烟有种,来了京城果然少不了各种宴会的即视感。
洗尘宴。
幼帝坐在帝位上,目神透着如傀儡般的空洞。
苏挽烟记得上一年离别时,哪怕受太皇太后操控,他眼里依旧透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沉着与睿智。
然而现在才短短几月,变化却不是一般的大。
洗尘宴上的官员,苏挽烟倒没有细看,本来她认识的就不多,倒是远宁侯位的席位她瞄了一眼,出席的是苏时檐。
苏时檐的临座,坐着一个眉眼与苏时檐有些相像的人,只不过这人生的比苏时檐要高大一些,模样也不像苏时檐那样文诌诌的。
奇怪的是,这人向苏挽烟投来的目光带着不屑与傲慢。
苏挽烟一下就猜到他的身份,是远宁侯府的嫡次子,苏时檐的亲弟弟苏时栩。
苏挽烟跟苏时栩的交集,比跟苏时檐还少,对于他的不屑与傲慢,她自然不会理会。
“馥城如何?恭亲王与恭亲王妃可还适应?”酒过三巡,太皇太后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