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在储秀宫里安安静静地养胎,虽然自己足不出户,可六宫的消息还是有传了进来,很快便得知了皇后便邀后宫嫔妃在景仁宫赏花的消息。
云安姑姑犹豫了片刻,还是叮嘱了几句:“小主,此事定有蹊跷,想来富察贵人这一胎会横生波折啊!”
安陵容是有自己所做的梦佐证,知道富察贵人龙胎不保,更知道下手的幕后元凶是皇后,可云安姑姑却是仅凭如今宫中的情形还有那不甚详尽的消息就能得出结论,着实敏锐啊!
不过云安姑姑确实有投靠自己的心思了!安陵容趁势答应以后会奉养云安姑姑终老,也会为其操办身后之事,不让云安姑姑没了依靠。
云安姑姑年龄不小了,一辈子在后宫里浮沉,自是心动,当即便归了心,从此便一心一意地辅佐安陵容。
阳春三月,景仁宫里的花大都开放了,姹紫嫣红,甚是好看!
后宫妃嫔都应邀前来赏花,连华妃都给了皇后面子,一并到场了。
富察贵人在皇后身旁一味奉承:“这皇后娘娘宫里地气最暖,花也开得最早最为艳丽!”
皇后却出言挑拨:“这景仁宫是地气最好,可你是福气最好的,你的身孕有四个月了吧?”
“是啊!太医说过了四个月,这胎就稳了!”
齐妃凑起了趣:“当年本宫怀三阿哥的时候,害喜就害得特别厉害,这脚肿的根本就穿不上鞋。我看你倒是挺好的。”
华妃倒是讽刺了起来:“听说齐妃怀孕那会,三阿哥就身强力壮地爱闹腾,所以如今性子就急了一些,皇上教导起来都得费点劲呢!”
这时富察贵人又开口得罪起了华妃:“说得也是,这身强力壮闹腾的劲也只有齐妃娘娘受得起,华妃娘娘这身娇肉贵的,哪能经得起这生儿育女的辛苦啊?”
富察贵人此时身怀皇嗣,倒是不好对她动手了!华妃又不想再见到富察贵人那副嘚瑟的样子,立马眼不见为净地离富察贵人远远的。
“现在你有身孕,不应该站这么久。剪秋,赐富察贵人到廊中坐下。再拿个鹅羽暖垫垫上,别着凉了!”
这时甄嬛携着碧答应还有惠贵人、敬妃、欣常在等人一并前来,正好与坐着的富察贵人打了个照面。
“富察姐姐的脂粉香甜、美如清露,似乎并不是宫中常用!”
“莞贵人的鼻子可真灵啊!这是皇上特意让内务府为我制的,既不伤害胎儿,又润泽肌肤!”
富察贵人那得意的样子惹了欣常在不喜,生了几句口角,众人便一起离开富察贵人这来到了皇后和华妃身侧。
齐妃这时提出要把松子抱出来,皇后与剪秋一唱一和借机去了自己的嫌疑:“剪秋,去抱松子出来瞧瞧!”
“奴婢可不敢抱它,那猫现在重的很,到了春天又烦躁,这会也不知道到哪玩去了。”
这时齐妃借口更衣向皇后告退来了内室,用手中的香粉将松子引了出去,然后镇定自若地清洗了双手后走了出去再次赏起花来。
齐妃确实不紧张,毕竟香粉是皇后命人研制,自己只不过让猫出去玩耍,并没多做什么事,至于那猫做了什么,自己事先也并不能知道啊!
这时甄嬛与敬妃相互恭维起来,华妃看不下去就大发讽刺起来:“敬嫔还没正式封妃呢!莞贵人就一口一个敬妃的唤着未免也太过殷勤了。还怕以后没日子叫吗?急什么?”
皇后打了圆场:“华妃,你也太较劲了,有什么正式封妃有什么要紧,只要皇上心里头认定她是敬妃就可以了!”
华妃不给皇后面子,“若是有福之人,自然是不怕等的。若是没有福气的,差那么一时半刻也终究是不成的。”
华妃还指桑骂槐起来:“这牡丹花开得倒是好啊!只是粉红一色终究是次色,登不得大雅之堂。不如这芍药,虽非花王却是嫣红夺目,这才是大方的正色呢!粉红色都是妾室所用,只有正红才是正室所用。”
华妃这话戳中了皇后的伤口,皇后顿时哑口无言。
这时甄嬛站出来替皇后解围:“嫔妾幼时曾学过一首诗,现在念来很是合适。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皇后当即面色好转起来,拿甄嬛的话压了华妃一头,这时本坐在廊中休息的富察贵人被院中的热闹吸引了过去,没几步就来到了众妃嫔的面前。
齐妃这时凑近富察贵人面前,仔细看了一眼:“富察妹妹,你这妆都要花了呀!莫不是赏花赏久了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