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颜将军手持长枪,眼见袁承天便在眼前,眼睛余光却看着他背后所负的轩辕神剑,心想故老相传,无论是谁得到这绝世神剑——轩辕神剑——参透其中秘密所在,便可以得到天大的富贵,甚而可以置买兵马,坐拥天下!——只是这故老相传的话准不准却不得而知,是虚无还是确实存在,却是谁也不知。不过想来这传说也决非空虚来风,所谓无风不起波,必有原由。他见袁承天年纪不过弱冠,能有多大本领,——可是而今他已是领袖群群伦的袁门少主,其气慨不可小觑,再者嘉庆皇帝看他的眼神别有情怀,处处透着关怀,仿佛大哥哥看小兄弟的眼神,关怀多于恼恨,犹为让他不解得是为何那清心格格为何与他厮混在一起,这件事殊不可解,心中总有这个疑惑,可是自己只是臣下自然不能不敢相询,再者自己是外人;皇帝和格恪他们都是皇室贵胄,自己自然是无缘置喙,只有将这疑问藏在心中。
这时傅传书反倒是心中焦急,害怕清心格格说出他先前要加害二人的奸谋,所以暗下使眼色让巴颜将军尽快动手,不让他的杀人计谋败露。巴颜将手中长枪一抖,挽了个斗大的枪花,接着虎吼一声,长枪出手向着袁承天刺去,势挟劲风,隐隐有风雷之势,要知这巴颜并泛泛之辈,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做到将军之职——而且是统辖杭州地区的最高长官。袁承天自然不敢大意,所以从背后迅速取下轩辕神剑,左手横指,右手剑诀一引,便将长枪格出。巴颜将军不意袁承天剑中劲气颇大,将自己手中长枪格去。他立使小心在意,收起小觑之心,处处着意,招招领先,意在拿获于他,献功于皇上,那么皇上必定欢喜,自己可说立了大功一件,只是他这想法不错,但是有些事总是事与愿违,不以人的意志为改变。袁承天看出他急功近利,想要献媚于今上,心中不免冷笑,心想我焉能如你愿。
嘉庆皇帝见袁兄弟剑法舒展,不急不缓,张驰有间,很有法度,一派大家风范,隐隐远迈当今诸大门派之掌门,就他之见识和果敢,遇事沉静不疾不缓,已非常人所能此拟,不觉心中赞叹:朕手下无人如他!便是当年天神一般神勇的袁督师,威震辽东,一世英名,只可惜时不与我,恨自己晚生百多年,不得见袁督师当年之神威;可是想想也不遗憾,而今见袁兄弟如见袁督师,之相貌为人气度似乎皆超乎前人,不落后人!世之有人,而英雄不常有,所以有人碌碌无为一生,同草木生死,无声无息;有人际遇非常,虽久经忧患而不自馁,有非常之谋,有非常之能,所以是为英雄,而今眼见之人袁兄弟可不就那个于苍茫危世之中而不退缩,一往直前的英雄?
巴颜将军长枪挑处,不忘回看皇帝,但见嘉庆皇帝目光关注于这位袁承天,对自己竟而视而不见,仿佛他的生死荣辱与他已毫无关系,只在乎这位袁门少主;巴颜见状心中不觉生嗔,心中暗想:好教你卫护这位袁承天,今日我偏偏杀了他,不如你愿,看你又奈我何?想至此处,他手中红缨枪枪花斗大,扑扑四下响动,但见千头万影,齐齐向袁承天身形扎去,处处要他好看,招招要其性命,不唯不狠毒。清心格格见了,欲出言喝止,却又不能,因为袁大哥确实是朝廷的反叛,而且他的袁门与官府为敌,多杀人命,自己和皇帝哥哥便是有心卫护也是不成,因为袁大哥的袁门可是朝廷明文禁止的帮派,凡与其瓜葛皆要受某株连,这命令虽出自摄政王草拟之诏书,但而却是皇帝诏告天下,所以等同皇帝视袁门为仇雠,——虽然嘉庆皇帝并无此心,然而受摄政王多铎之挟持,也只有如他所言而行事,心想有朝一日要以十倍代价让其偿还,——因为多铎这些年来野心非小,王府之中养着不少死士,日夜操练,虽隐我行事,然而还是被禁宫侍卫探知,禀报于皇上。其实嘉庆皇帝老早便觉查这多铎行事言行诡异,心有不臣之心,只是自己年少登位,不能立时拿他问罪,因为朝中尽有其党羽,不能拔草惊蛇,否则牵一发动全身,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只有卧薪尝胆,隐忍不发,想当年越王勾践之忍辱负重,终成大业,难倒朕不如他?所谓三千越甲可吞吴!
只听呛地一声,袁承天长剑将巴颜将军枪头削落。巴颜见状,挥手将手中攥着的长枪掷出,快如闪电,去如流星,如风掣电闪般向着袁承天面门激射而至。袁承天长剑婉转欲将其拔开,不料剑枪相交,耳中只听轰地一声,长枪炸开,原来巴颜见事不成,便引动枪中机关——原来这枪中暗藏火药,只要引动机栝便会爆炸作开来伤及敌人——这也是他军营中最为厉害火枪营的威力所动,旁人可不知内情。袁承天是为外人,焉会知道此中厉害,眼见爆炸已是避无可避,似乎只有受戮的份。嘉庆皇帝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