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格格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心想他今日莫非要死。
烟雾散去,不见袁承天残肢剩骸,地上只有断枝树叶,一片狼藉。众人见状,心中纳罕,只是奇怪这袁承天去哪了?难不成被炸得尸骸无存,想想也不对,虽然这枪中所藏火药威力非凡,但是也不至于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炸得尸骸无存?清心格格见状先惊后喜,惊之者是这火药如斯之威力,让人不得不惊愕;喜之者乃是不见袁大哥的遗骸,那么定是袁大哥在那火药爆炸瞬间逃避,这样一来他虽受伤,但命不至死,所以也不怎么担心。嘉庆皇帝悬着的一颗心也才放下来,心中默祷袁兄弟是为天煞孤星,哪有那么容易便死了?巴颜见了心中暗暗气恼,心想:他今日不死,只怕将来要成祸患?但是这也是无法可想,且看皇帝如何应对?傅传书则更有一番心思,心中琢磨袁师弟此次不死也伤,定然逃不太远,自己莫若别过巴颜将军,去寻师弟行迹,定然可以拿获于他,夺回轩辕神剑,假以时日参透其中秘密,寻得宝藏,自己便可置兵买马,逐鹿天′下;这天下本来也非一人一姓一族之天下,乃人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退位,自己心怀天下,怎么就不可以坐拥天下?难倒非他爱新觉罗氏所配拥有?
清心格格见这傅传书与巴颜将军低低说了几句话,便形色匆忙间走了,便知他心怀不轨,定是去追杀自己小师弟去了。自己虽然武功不济,但是说到了无关心却也不是,便别了皇帝哥哥。嘉庆皇帝知她所为,放心不下她的安危,便命令身边得力侍卫护卫前行。清心格格也不好拒之,因为那样一来反而显得自己心虚,所以便携二名侍卫随后而去。此地空余嘉庆皇帝,他自然要嘉赏于巴颜护主有功,大大赞赏一番,便自回转行宫。巴颜将军则郁郁不快,心中总有块垒,却无论如何也出不来,在军营中来回踱步,等待傅传书回转。
溪水之旁,映出一个头发逢松,满脸污浊之人,虽然略显不堪,然而却是处处透着从容。他掬溪水洗去脸上泥渍,水中显出一张清秀的脸。忽然他背后发出桀桀地冷笑声,不无揶揄道:“小师弟好一张清秀的脸,难怪清心格格不顾名节,非要和你一起!”这人却正是那大难不死的袁承天,在那巴颜将军引爆之前,全身而退,但是还是被波及,头发和身上衣衫被炸裂,只是于性命无碍。袁承天转头看着大师兄,说道:“大师兄你何苦非要不死不休,难道咱们二人之中非要有一人死去才罢休?”傅传书道:“如果不死,也无不可,只要你交出轩辕神剑,那么你尽可以随便走路,师兄我决不难为你;——否则的话可别怪师兄手底无情,一时杀人也是有的!”袁承天道:“这轩辕神剑本是袁门之物,后来流落江湖,辗转入了丐帮陈平大哥手中,他又交于我,让我担负起匡扶正义的大业,非是贪心这剑中所隐藏的宝藏,是以此剑决然不能交给你,因为一旦落入宵小奸邪之辈手中,那么便祸患无穷,是天下人的灾难!”
傅传书心中有气,显见小师弟此话暗喻自己是无良之辈,甚是可恶,但是转念一想,他自从中了自己的“九幽断魂毒”,虽然已解,但是体内内功心法究竟一时无法复元,更兼适才一役,又受爆炸波及,所以功力便为不济,虽不是强弩之末,但是也好不到那里去,自己正当此时便可以一击拿下。
袁承天见大师兄脸上变来幻去,便知他又生伎俩,心想: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些离去,自己找个僻静无人之处,好将体内残余之毒迫出,方是万全之策,否则现在与大师兄交手,似乎胜算无多。傅传书其实也料到此节,不由分说,忽地一掌毫无征兆地拍出,向着袁承天头脑而来,似有风雷之声,带动地上尘土和枝叶旋转在天空中。袁承天虽生死关心,犹不肯拔剑相向,因为眼见这个大师兄虽穷凶极恶,但他是昆仑派的掌门大师兄,又况且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孩儿,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及他的性命,否则师父地下有知也不能心安,正因如此,袁承天才处处容让这位大师兄,不欲杀他,不欲伤他;然而傅传书可从来不这样想,只是觉得世上之人皆可杀,而自己却是天命所归,该有此作为!别人的死与自己毫无关系,所以别人的生死在他眼中心中不值一提,尽可以打杀,怎如他小师弟袁承天悲天悯人,处处想着别人的安危,从来不关心自己,仿佛自己是尘世间一颗微不足道的小草,生死亦无它!
便是因为袁承天处处容让,才使得大师兄得寸进尺,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袁承天见大师兄出招处处透着不死不休的阴毒,心想我若一味忍让,只怕今日难免有危,看来不可以再加忍让了,只有回击,让他感到痛,让他莫再以为自己懦弱可欺,否则他便会变本加利无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