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忽忽三月有余,大师兄则率领同门师兄弟操练本门的《参商剑法》。这袁承天因为在山洞中得到了《乾坤一指》,私下便在自己屋中偷偷习练,他本来天资聪慧,一点便通,这三个月来武功精进不少。宁儿却只学会了剑法的皮毛,至于剑诀一概忘个干净。他有时也恨自己不长进,老是学不会这剑法,看到师兄们出剑如风,剑招顺手而来,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反观自己只学会了几招简简单单的几招剑法,其它一概不会,便心中生闷气,心想:不知何时可报父母大仇。
袁承天见了便极力安慰他,说道武功之道不可心急,慢慢来总会成功。宁儿这才稍稍安静了些。这时那只灵猫伤己养好,只是不愿离他们而去,常常伴他们玩耍,如此日子也过得颇不寂寞。这其间赵碧儿也来看袁承天。自从那次昆仑之巅之行之后,袁承天每每见到赵碧儿便脸上红,不敢直视这大师姐。赵碧儿则不以为然,见到这小师弟依旧说说笑笑,而袁承天缄口多于说话。宁儿见这袁大哥这模样,笑得直打跌。赵碧儿便让袁承天出来,两个人在悬崖边栏杆坐下。赵碧儿幽幽道:“阿天,你怎么这几日郁郁寡欢。”这称呼是一个月前碧儿改称的,当时骇了袁承天一跳。赵碧儿见这吃惊的模样,不觉好笑,不管他承认与否,以后便这样称呼——只私下两个人的时候。袁承天这才放了心,他真怕大师姐当众叫他这名字,怕不大师兄傅传书要气得发疯。这些时日,袁承天便看出大师兄郁郁寡欢,一言不合便训斥师弟们功课不用功,有时迁怒于宁儿一点进步没有。袁承天知道大师兄之所以迁怒旁人因为这些时日赵碧玉与自己处处亲近,看在眼中,恨在心中,只是不敢在赵碧儿面前发作,心中不忿,便私下寻思有朝一日要找个借囗,狠狠惩罚袁承天不可,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不怕没有时侯,总有机会,也让赵碧儿收敛一下,不要过于亲近袁承天。
这日午后,众师兄都已歇息,忽地玉虚宫东厢的执事道人撞响警事钟——这钟只是本派发生大事件才可以撞,否则是不能随便撞响的。袁承天和宁儿赶到玉虚宫大殿中,已见昆仑派弟子已聚全了,黑压压一片。殿中央站着一位年轻的公子,衣着华贵,气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一看就是官家公子,他的身边则是xZ的密宗的衣钵传人——红智上人,武功可以说是深不可测,曾受到当今天子嘉许,所似身份非常,平昔别人对他恭敬有加,一是对他的武功认可,二是他身份尊崇,以至于他便心高气傲,眼高于顶起来,全没把别人放在眼中。现在他眼神四下睥睨,嘴角冷冷发笑,浑没把昆仑放在眼中。
这年轻的公子看了一下昆仑派弟子,在殿中上首一位年轻道士,说道:“你们昆仑派的掌门赵相承怎么躲着不见本公子。”那上首年轻道士正是昆仑派掌门大弟子傅传书。他见这满人公子出言如此无状,便斥道:“大胆,家师的名讳也是你随口叫得的?”这满人公子傲然道:“叫又怎样?你知道本公子是谁么?”傅传书不以为然道:“这是昆仑派所辖的地方,不是朝廷的地方,岂由你放肆,如若再出言无状,休怪在下无情。”那红智上人踏前一步,大殿似乎都动了动,他用上了十成功力,要显示一下功夫,要让昆仑派众弟子们见识一下他xZ密宗的功夫,旨在威摄威摄对方。他每走一步这地上便凹进过许,可见这红智上人武功上造诣着实不凡。傅传书见了暗暗心惊,这红智上人武与师父不分伯仲,自己下场难有胜算。师娘站在他身后,也是焦急不已,便是此七个弟子齐上也未必是这上人敌手,心下踌躇不已,不知如何才好。赵碧儿也是心急,此时正是爹爹闭关修道第三个月末,只要再过三个时辰,便功成圆满,参透天地太极阴阳之道,又可以创造出另一门绰绝的武功;可偏偏这当有贼人闯山挑事,真是可恶之极。她下意识右手按剑,只要情事一旦危机有变,他便会不顾一切去保护昆仑派声名不受损,那怕死了也在所不惜。
她无意转头只见袁承天也盯着那红智上人和那名公子。
红智上人看了看昆仑派众弟子,一略而过,目光却落在袁承天身上。只见这少年身材也不是特别高大,可是眉宇之间有王者之气,那俊逸的外表似乎有着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气魄,他就静静站在那里有着别人所没有的气势。这少年假以时日不可限量,余者不足道哉。他看了一眼傅传书,说道:“你是赵掌门的大弟子傅传书吧?”傅传书稽首为礼称是。红智上人呵呵笑道:“你知道我身边这公子是谁么?告诉你也无妨,他便是伊犁将军府苏宁杰将军的大公子苏和泰。我们此行不为别事,乃是奉了皇上诏旨要封敕你们昆仑派,让赵掌门做统领西北边陲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