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师父的儿子,假若得了这盟主之位也是不亏,——只是其人心术似乎不正,只怕江湖要乱,自己要不要出手制止?他一时踌躇不决,出手伤了师门之谊,于师父和白莲花面上都是不好看;如果任其为之,江湖岂不多难,真是难已抉择!
傅传书之所以此时上台,因为他见再不登台,只怕这白一平胜券在握,那么盟主之位便落入其手,从此昆仑派岂不要听命于他,那是岂有此理的事!堂堂昆仑派岂能听命于他人,今日不能让这终南剑派得逞!其实台下有这想法的岂是他人,还有那丐帮帮主秦于卫,只是傅传书先他步步登台,否则这秦于卫当仁不让!台下更有一道长但捻须微笑,正是那上清宫的执事道长谢灵运。袁承天心中一动,知他是位修道士,身藏不露,和光同尘,似乎看透世事,不为名利所动。
傅传书一经出手,便施展昆仑派的参天掌,掌力非凡,因为赵相承在大光明观的牢笼中已将自己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内气神功传于这傅传书——期待他可以将来接承衣钵,执掌昆仑派,所以毫不保留,一并传于他。今日登台,顾盼自雄,意气风发,要夺其盟主之位,统率天下武林人士,那是世人,人人梦寐以求的荣耀。他对白一平施展这参天掌,处处透着杀人的蛮横,与这掌法宗旨相违,——原来这掌法本意是参天拜道,诚心思过,谦谦如上天好生之德,化解天下冤仇,可是这傅传书心底狠毒,不为己甚,处处透着杀人寒气。是以白一平并未胜三场,只是傅传书代替这郑萧萧姑娘。白一平本来可以胜了郑萧萧,做上盟主之位,偏偏这傅传书横生枝节,他心下大怒,想道你们二人同气连枝,妄想阻止我得到盟主之位,可惜如果我得不到,你们也休想活着离开洛阳。他想到此处,便生杀人之念头。挥掌与傅传书对了掌,又回剑直刺郑萧萧。偏偏郑萧萧收不住脚,直撞上去。白一平手中剑刺穿她的小腹,鲜血四溅。白一平挥掌将她打落擂台。他将心中怒火迁想于这郑萧萧。
傅传书见郑萧萧受剑伤被打落擂台,也不以为意,因为他在意的是盟主之位,别的他从不挂念于心。台下袁承天惊呼出手,跃身上前接住郑萧萧,只见她气息微弱,命若游丝,因为剑刺穿心脏,已是无救了。袁承天见状心如刀绞,只恨自己犹疑之间,便让萧萧姑娘命丧人手,你说这不是他的错么?这时白莲花走来。袁承天见状放在地上。郑萧萧看着师父,用尽全力说道:“宗主,弟子无能,辱没师门!”白莲花目中含泪道:“傻孩子,我几曾怪过你!你不会死的,师父带你去找隐在此处的人称药王的孙思尘,或可不死!”袁承天心中一动:不错,这药王孙思尘可是个医病高手,可以使死人回春!只是这萧萧姑娘伤势过重,似乎……他不敢想下去。
白莲花顾不上傅传书,交代袁承天望他不念旧恶,协助师兄傅传书夺其盟主之位,光大昆仑派。袁承天虽心中恨师兄不仁不义,可是念及师父当年活命之恩,又况且他是师父的儿子,于公于私自己都要助拳于他。他答应白莲花不会让师兄有危,尽可以放心带萧萧姑娘去我到药王孙思尘!
白一平心中恼恨这昆仑派弟子傅传书,坏他好事,否则的话盟主之位已唾手可得,只是他未免想得天真了些,天下英雄岂能坐视不管,任由他坐了武林盟主?便是丐帮帮主秦于卫也不答应,更何况还有其它门派。
范衡阳稳坐在台下中央的椅上,不喜不嗔看着台上喝杀争斗,心想尽好结来,自己也放下这累人的事情,倒是李百药李兄脱个干净,不与参会,在林下怡养天年,胜似这些江湖上争斗杀伐。
傅传书深得赵相承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昆仑派的绝顶内功,出招每每得心应手,招式融汇贯通,便见威力非常。白一平便感到应付吃力,连连后退,可是他心有不甘,心想你一个年轻后辈,能有多大本领,还不是仗着血气方刚,时间长了看你还张狂?
白碧城见了却摇头,轻声对儿子白凤城说:“城儿,你看他们谁胜谁输?”白凤城道:“虽然傅传书以逸待劳,可是这白一平身为终南剑派掌门,久历风霜,岂是他所能比拟的?”白碧城认为大谬不然,虽然这白一平久经阵仗,可是他武功内力皆不如傅传书,因为他看出这傅传书内功心法似乎便是“三花聚顶,五气朝上”的无上神功,这内功如若练到化境,几乎可以一指穿石的惊人地步,遑论与人交手,更是不在话下。他刚要说话,忽然白一平大叫一声,被傅传书的指力扫中眉间穴,血流不止,血遮住视线。傅传书见状更不相让,反腿一脚将这白一平踢下擂台,重重摔在地上,又吐了一口血,似乎大限将至,眼见不活了。范衡阳慌忙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