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花月楼喝花酒。此事后来被掌门师兄赵相承得知,念在同门之谊,罚他在后山思过崖面壁三个月,以为惩戒!不料薛履平见师兄竟不顾同门手足,惩戒于己,便以为师兄有意为难自己,处处针对自己,所以心生怨恨,便在三个月之后又行止不端,打伤了派中的福伯。赵相承念在同门之谊又且饶过。次年派中大较比武,薛履平竟剑刺派中一名后辈弟子,而且伤势不轻。赵相承心中气恼,不免言语重了些。薛履平见师兄一而再,再而三针对自己,便冲冲大怒,仗剑与师兄对决,并口出狂言不做昆仑门徒。二人交手,他又怎是赵相承的对手,不过二十招便被赵相承拾掇下。薛履平心下又恼,心想定是师父心中藏私,将昆仑绝学尽教师兄,所以便从怀中取出匕首向前送出,刺中赵相承小腹,还好赵相承见机的快,向后跃去,饶是如此,当时也是血流一地。薛履平见伤了师兄便跃身而逃,在山崖边跃身而下,不知生死?这是本门的事情,师兄弟相残本不为外人道哉,是以江湖中人便无从知道。这赵相承对别人也绝口不提及此事,可是他却对白莲花说起此事,那时两人缠绵温存间无意间说了去,是以此事白莲花知道。可是今日见他招摇行骗,便不由得心头火起,心想:你早已不是昆仑门人弟子,还在此大言炎炎,不以为耻,反以害人计谋为能事,你说怎能不让人着恼!
袁承天见她脸上杀机一闪而没,知她心中动了杀机。要知白莲花昔年在白莲宗可是一言不合便杀人的主儿,更何况今日有人辱及赵大哥的令名,岂能放过这宵小之辈?白莲花心中亦是生嗔,心道:这道人薛履平也着实可恶,他本是昆仑派昔年弃徒,行为不端被逐出昆仑,本来想着此人定会反省自行不端行径,洗心革面,从新为人,谁想他却不思悔改,依旧结党营私,行走江湖,招摇撞骗,可说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终不回!而且他一路南来,打着昆仑派的旗号却行此不堪之事,坏昆仑派声名,如果事情坏露,被人识破,那么他尽可将这污名推到师兄赵相承头上,自己却毫发不伤;如若无人识破那么可以这样大摇大摆一路南行!白莲花想到赵大哥一世清名便这样被这个无行止的家伙败坏,能不气上心头,目光之中杀机自然流露。袁承天虽不知这薛履平与本派的缘源,但见这道长旁若无人,大言不惭便隐隐猜到也许他所言不假,和师父是同门之谊,只是后来有了分歧便各走各路。那么自己该当如何处之,一边是师娘,虽然明面上白莲花和赵相承都不会自认,然而事实终究是事实,不可改变,必竟他们有夫妇之实,而且那傅传书还是师父的儿子,这一点却是无法否认。他一时心中乱如麻,竟不知当下如何自处?
忽然三皇庙外涌进一众清兵,只见为首是个魁梧的汉子,看样子是千总,他戟指薛履平大声道:“那里来的无耻道长,在此妖言惑众,收取门徒,意欲何为?”薛履平见他颐指气使,嚣张跋扈全没将别人瞧在眼中,心中有气脱口道:“贫道自行施舍符水,信众自愿入我道门,这也是强求不来的。”他的言下之意自是这干百姓自愿,非是强求,无形之中将这军官的气势给压了下去。这千总那里吃过还哑巴亏,不由得火冒三丈,抽刀直指薛履平及其门徒,:“好妖道,还不从实交代,敢在官爷面前信口雌黄,可不活得不耐烦了!”
薛履平这时也不知从那里冒出一股勇气,反唇相讥道:“我昆仑门徒一向行止端正,不似有些小人数典忘祖,为了荣华富贵,投敌卖国,忘了自己本来面目,可说是卑鄙无耻之尤!”这清兵千总见有人胆敢忤逆反上,与官家作对,呛地拔刀在手,指向薛履平道:“大胆反贼,出言忤逆,识相的话束手就缚,否则要你身首异处。”适才薛履平说到他的痛处,他分明是汉人却做了清廷的军官而且处处为难自己同胞,这可不就是忘了自己的本来面目!这薛履平虽有时行为德行有亏,可是面对清兵却有骨气,不会卑躬曲膝,可说是个有骨气有担当的好汉子。他这一行为不免让表承天和白莲花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可见此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却是不含糊,这也就不愧师门——虽然他当年被师兄赵相承逐出师门,可是他心底里还是认可自己是昆仑派门人,虽然他也恨师兄当年将他除名昆仑,可是他心中更恨清兵,因为这是家国之恨,为了民族大义,个人恩怨尽可置之不理!可见他是个恩怨分明的好汉子!
袁承天再抬头,只见薛履平仗剑与这清兵千总缠斗在一起。四下百姓见清兵要杀人早一个个都作鸟兽散,唯恐惹上这无妄之灾。四下清兵已拉弓射箭,便有百姓无辜死亡。白莲花蛾眉倒竖,见官军凶恶,便跃身而前,手起掌落竟几个首恶立毙当场。余下清兵见同伴被杀,怎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