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他追求梦想。其实,范贤并非愚笨之人,他之所以多年屡试不第,最大的原因便是失去了前进的心劲儿。孤家寡人一个,他又何必那么拼命呢?但如今,有了薛萍儿的陪伴和鼓励,他的生活有了全新的意义和目标。
范贤带着薛萍儿的期望和家中的积蓄,踏上了进京之路。他深知,这一次,他不仅要为自己而努力,更要为那个默默支持他的女子,为那个温馨的家而奋斗。
范贤离家赴京,这一别便是漫长的半年时光。而这一次,他进京赶考,命运终于向他敞开了怀抱,他高中二等进士,心中喜不自胜。他毫不犹豫地用剩余的盘缠购得了一匹脚力雄健的驴子,怀揣着喜悦,星夜兼程地踏上了回家的路,渴望尽快与妻子分享这份喜悦。
汴京至济南府,路途遥远,至少有800余里之遥。然而,对范贤而言,这些都不足为惧。他知道,这是一条官道,虽然路途漫长,但至少不必担心遭遇劫匪的威胁。
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这一日夜里,范贤正骑着驴子匆匆赶路,突然天空雷声滚滚,乌云密布。不一会儿,瓢泼大雨便倾盆而下。范贤四处张望,寻找避雨的地方,眼前不远处出现了一座破旧的小庙。他急忙赶过去,将驴子拴在一旁,自己则躲进庙中避雨。
小庙年久失修,显得破败不堪。范贤取出火折子点燃油灯,昏黄的灯光映照出庙内的景象。神座上供奉着一尊持剑的泥塑神像,范贤仔细一看,原来是吕洞宾。然而,令人惊奇的是,神像的一只眼睛竟然已经不见了。
“好好的一尊神像,这是哪家调皮孩子干的好事?”范贤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有些惋惜。他从行囊中取出笔墨,口中念念有词:“小孩子调皮捣蛋,纯阳夫子莫和他见怪,小子来给你补上。”
范贤小心翼翼地爬上神座,用毛笔在神像缺失眼睛的位置上轻轻一点。他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古有张僧繇画龙点睛,今日我也算附庸风雅一回,甚好,甚好。”
补完眼睛后,范贤又拿出一些吃食摆在香案上,恭敬地向神像作了个揖。接着,他开始打扫庙内的灰尘和蛛网,让这座破旧的小庙焕发出一丝生机。
做完这一切后,范贤铺下草席,躺在庙中酣然入睡。然而,他并未意识到,这座小庙中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而他的到来,似乎触动了某种未知的机关……
次日,雨过天晴,碧空如洗。范贤整理行装,继续踏上了归家的路。经过三天的日夜兼程,当历城县的轮廓逐渐映入眼帘时,天边已泛起破晓的曙光。
他怀揣着满腔的喜悦和期待,兴冲冲地回到家门口。然而,就在他即将推开门的那一刻,屋内突然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模糊,仿佛是两个人在低声交谈。范贤心中一紧,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贴在门边仔细聆听。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觉头上仿佛笼罩着一层绿色的阴影。难道在自己离家半年的这段时间里,家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又无法忽视那越来越清晰的交谈声。
范贤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用手指轻轻戳破窗户纸,向屋内窥视。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吓得几乎失声尖叫。原来,和薛萍儿说话的并不是什么男人,而是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
那怪物肌肉虬结,身高七尺有余,一身黑漆漆的筋肉如同钢铁般坚硬。它正和薛萍儿躺在床上,似乎正在享受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欢愉。范贤的心脏猛地一缩,恐惧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那牛头怪似乎察觉到了范贤的存在。它猛地抬起头,一双猩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紧接着,它如同闪电般冲到窗前,一把将范贤扯进屋里。范贤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紧紧扼住。
薛萍儿见状,赶紧上前拉住牛头怪的手臂求情。她声泪俱下地解释着一切,但范贤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语。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只想将这个怪物赶出家门。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三声鸡鸣。那牛头怪仿佛被这声音所震慑,一瞬间便失去了踪影。原来,这怪物惧怕日光,只敢在夜里作祟。范贤这才得以挣脱束缚,但心中的恐惧却久久无法平息。
薛萍儿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她紧紧抱住范贤,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范贤离家后不久,那王老二便如同附骨之疽,日日上门骚扰薛萍儿。薛萍儿不堪其扰,心中萌生了暂时逃离此地的念头。
这一晚,月色朦胧,薛萍儿悄悄收拾着行李,打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