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话音未落,姚庚挥舞寒光闪闪的利剑,凶猛地向姚毅扑来。
姚毅面色惨白,惊惧之下慌忙跪地,拼命哀求饶命。然而,姚庚早已丧失手足之情,眼中只有贪婪与仇恨,他毫不留情地将剑尖刺入姚毅腹部。姚毅惨叫一声,重重倒在地上。姚庚见状,认定弟弟已死,遂迅速搜走他身上的三百两银票,策马扬长而去,留下林中一片死寂与血泊中的姚毅。
姚毅离家后,姚庚在刘氏的煽动下,开始频繁找借口欺凌高氏与杨氏。两位妇人畏惧姚庚的暴戾,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
随着年关将近,高氏每日倚门眺望,期盼着姚毅早日平安归来。这天,她与杨氏正低声交谈之际,刘氏突然闯入,一脸神秘地对杨氏说:“弟妹,适才我在街上遇见了王铁嘴,那可是位神算,料事如神。二弟至今未归,我特意替他卜了一卦。王铁嘴说二弟今年犯白虎、冲太岁,命悬一线,恐怕将客死他乡,曝尸荒野。唉,这该如何是好啊?”
刘氏言辞悠缓,却字字如针,直戳杨氏心窝。杨氏闻此噩耗,脸色瞬间煞白,周身颤抖,终不堪重负,昏厥过去。
高氏见状,立刻上前轻拍杨氏背部,试图唤醒她,同时怒视刘氏,欲将其逐出。哪知刘氏非但不退,反而变本加厉,手指高氏恶语相向:“老不死的,如今都分了家,你还敢管我?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说着,她便挥拳欲打。
此时,杨氏恰好悠悠醒来,见状立即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婆婆身前,连连向刘氏赔礼道歉,极力安抚。经过一番周旋,总算将刘氏劝离。婆媳二人回到屋内,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抱在一起,任泪水无声滑落,为姚毅的生死未卜而痛哭不已。
姚庚得知刘氏遭受辱骂,怒火中烧,决心要给高氏与杨氏一点颜色看看。尤其是杨氏,平素那副清高姿态,早已让他心生厌恶。母亲虽然不好动,但对付杨氏,他自认为绰绰有余。
刘氏阴险毒辣,再次为丈夫献计:伪造一封姚毅病重的书信,诱使杨氏前去接人,届时姚庚陪同前往,趁机将杨氏卖入青楼,既能报复心头之恨,又能伺机侵吞姚毅的家产。
翌日,姚庚怀揣假信,径直来到弟弟家中。面对高氏,他故作镇定,缓缓展开书信,朗声道:“不肖子姚毅泣拜母亲大人膝下:儿近日时运不济,不幸在卫辉府汲县北关永合店内身患重疾,病程已逾半载,诸药无效,现病情危急。特托人带回家书,恳请母亲命儿媳及胞弟速来接我,以免母子阴阳两隔,无缘相见。”
高氏与杨氏闻此噩耗,犹如晴天霹雳,顿时泪如雨下,悲痛欲绝。一旁的姚庚见状,内心窃喜,表面上却装出一副痛惜的模样,假意关心兄弟,催促尽快启程。
姚庚心怀鬼胎,再度登门造访王媒婆。他满脸愁容,言辞恳切:“王婶,我那做生意的弟弟姚毅,不幸客死他乡。他那媳妇杨氏,实乃泼妇一枚,家中日日鸡飞狗跳,害得我老母身心疲惫,卧病在床。我琢磨着,不如找个买家将她发卖了,一来免得家里永无宁日,二来也可换些银两补贴家用。此事若成,我定有重谢。”
王媒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原来她手中恰巧握有一桩买卖,南京来的乐户刘青,正欲以三百两高价购得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充作娼妓。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两人一拍即合,约定次日便将杨氏带出,让刘青在远处暗中窥探。倘若交易成功,姚庚可得二百七十两,王媒婆则抽取三十两作为佣金。一场暗藏罪恶的交易,在二人密谋中悄然酝酿。
次日黎明,杨氏与姚庚启程前往寻觅姚毅。姚庚看似体贴地对杨氏说:“虽说我们是至亲,但男女同行毕竟有诸多不便。我已请王媒婆与我们同行,也好为你做个伴儿。”
杨氏对此并无丝毫怀疑,反而对姚庚的安排颇为满意。
抵达王媒婆家,刘青早已翘首以待。他瞥见杨氏如仙子般清丽,心中暗自欢喜。借故步入内室,刘青唤来王媒婆与姚庚,三人密室中迅速拟定契约,银货两讫,皆面露得意之色,复出与杨氏会合。
再度启程,杨氏与王媒婆共乘一车,姚庚则借口随后跟上,实则悄然折返家中。
行至城外三岔路口,刘青向王媒婆作揖致谢,随后强行拉扯杨氏上车。杨氏惊愕间,王媒婆冷然开口:“二娘子,你或许还不知道,你大伯已与刘先生签订契约,以三百两银子将你卖给了他。刘先生在南京经营生意,你须随他赴南京。”
杨氏闻言如遭雷击:“这怎么可能?我夫君还在客栈等我去接他呢!”
王媒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