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托,不辜负你的才貌。你觉得怎么样,是否同意这门婚事呢?”
宫花听罢,脸颊泛起红晕,低头默不作声。夫人见状,明白女儿心中已默认,便叫人请来张元商议。张元犹豫道:“这门婚事虽好,但海瑞是外地人,如果侄女嫁给他,只怕要长途跋涉,颇为不便,这该怎么办呢?”
夫人坚决道:“女儿已心许了海瑞,我也心意已决。就请叔叔帮忙撮合,我将感激不尽。”
张元听罢,欣然应允,转身走向前厅,对海瑞表达了感谢之情,随后向在座众人说明了夫人有意将宫花许配给海瑞的想法。海瑞一听,立刻起身致谢,却又婉拒道:“这怎么行呢?小姐出身名门,身份高贵,我怎敢妄自菲薄高攀呢?我这次前来纯粹是为了行侠仗义,如今若陡然成了贵府的女婿,恐怕会引来外界诸多非议。此事万万不可,还请老先生代为婉拒。”言毕,海瑞便欲收拾行囊,告辞离去。
张元见状,劝道:“海兄弟,请稍留片刻,老朽还有话说。”海瑞便又坐下,询问:“老先生有何教诲?”张元解释道:“海兄弟与我那侄女年龄相近,且尚未有婚约。如今侄女蒙受救命大恩,深感天地之恩厚重无比,我嫂子无以为报,故想将侄女许配给你,聊表些许谢意。
此乃关乎终身幸福的大事,又无需海兄弟耗费一分一毫的聘礼,为何你会如此坚决拒绝呢?莫非是嫌弃我们张家地位低微,觉得门户不对,所以才婉拒不成?”
海瑞听罢,连忙回应:“岂敢如此。我所做的事微不足道,怎敢言恩?我不过是个贫寒书生,家在远方,怎敢拖累贵千金?之所以不敢轻易答应,实非轻视,还请老先生谅解。”
张元再度恳切劝说,周围的众人也被感染,纷纷帮腔道:“海兄何必如此固执?既然夫人已有此意,理应顺从才是啊!”
海瑞却答道:“并非我不肯答应,只是婚姻大事,应当由家中长辈做主,非我能擅自决定,因此不敢擅专。若夫人不嫌弃,又承蒙张老先生反复劝导,我自当恭敬从命。只是未经禀告家中长辈,不敢擅自做主,以免增添不孝之罪。容我先回家禀明,再慢慢商量。”
张元听罢,深知海瑞立场坚定,便转身进内告知夫人详情。夫人听后微微一笑,说:“叔叔可以问他们现在住哪家客栈,店名叫什么,我自有办法,一定能让他答应。”张元于是出来追问众人暂住何处,得知他们在张小乙客栈停留一晚,翌日就要启程,因张家之事而推迟。待众人说完,海瑞执意告别,张元只能送出门口,频频表示感谢。海瑞同样致谢后,与众人一同返回客栈。
海瑞偕同众人回到旅馆,朋友们纷纷议论,认为这门亲事实在是难得的好机遇,不应错过。海瑞微笑不语,此事暂且搁置一旁。
与此同时,温夫人见海瑞坚决拒绝婚事,便心生一计,她让堂叔张元探问清楚海瑞的住所,随即派人请来了一位在当地颇具声望的亲戚——张国璧。张国璧乃是一位进士出身,曾担任过太平府知府,因病辞职回到故乡。他与张元虽是远房叔侄,但以其正直多才,深受乡里敬仰,无论远近,都乐意听取他的意见。
温夫人对张国璧直言不讳:“今日请你过来,其实是有桩重要的亲事要与你商议,这件事非你出面不可,务必请你帮忙。”张国璧惊讶道:“我妹妹病情尚未好转,怎谈得上提亲?”温夫人笑着解释:“正是因为你妹妹一旦病愈,才更要尽快定下这门亲事。”
张国璧听后不解,追问:“为什么妹妹病一好就要定亲?”温夫人便将海瑞如何发现并封禁野鬼王小三的经过,以及野鬼称海瑞为“少保”的奇特言论,以及自己想将女儿许配给他,却被他婉拒的原因,逐一详述。张国璧听罢惊讶不已:“竟有这样的奇事?我倒是要会一会这位秀才。”
温夫人接着说:“海秀才之所以没有应允,是因为还未征询过他父母的意见,我看他是个识大体的人,必然重视名望,所以请你出面说合,他大概会答应的。”张国璧欣然同意:“很好,不过不知他住在何处?”温夫人告诉他:“他就住在前面的张小乙旅馆中。”
于是,张国璧告辞回家,穿戴整齐后,径直前往张小乙旅馆。当时天色已晚,他急忙让小乙进去通报海瑞。
小乙接到指示,快步走向客房,只见海瑞正与几位同僚在那儿用餐。小乙上前报告:“海相公,外面有位重要人物特地来拜会您。”海瑞感到诧异:“是什么人?他叫什么名字?我们之前认识吗?”小乙回应:“他是我们镇上一位非常有威望的大人物,张国璧老爷,他说专门来拜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