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琢磨着,这鹌鹑养起来还得费心费力,不如早些出手,换点银子来得实际。一天,他挑着担子经过北门街招商客栈,正巧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斗鹌鹑,热闹非凡。刘七灵机一动,赶紧把自己的鹌鹑拿出来,高声吆喝:“各位看官,我这鹌鹑可是亲戚送的,咬劲十足!可惜我家事繁忙,没空照料,愿以二十两银子低价转让。”
话音刚落,一个商人模样的汉子走了过来,仔细端详了鹌鹑一番,点头赞道:“这确实是个好东西!”说罢,便爽快地掏出了二十两银子。
刘七拿着这意外之财,心里乐开了花,回家跟老婆炫耀起来。老婆一听,眼睛一亮,给他出了个主意:“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干脆别出去干活了,咱们开个杂货铺吧,免得夜长梦多。”
乾隆皇帝听完刘七的供词,眉头紧锁,随即下令传来朱天魁,并押着刘七一同前往云龙山西的小树林。众人到达现场后,果然从坟墓后挖出了一颗腐烂的人头。朱天魁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儿子的头颅,顿时悲从中来,泪流满面,几乎站不稳脚。
现在真凶已经落网,乾隆皇帝转向吴继祖,冷冷地问道:“你曾带花三去黄河岸边看的那颗人头又是怎么回事?”吴继祖此时已是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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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皇帝一行刚踏入行宫的大门,一名侍卫便急匆匆地带着一个名叫花三的人走了进来。乾隆皇帝目光如炬,直视着花三,厉声问道:“花三,朕来问你,黄河浅滩上的那颗人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今天若不如实交代,朕定不轻饶!”
花三一见这阵势,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只得一五一十地坦白交代。
花三,一个三十多岁的皮匠,平日里偷鸡摸狗,吃喝嫖赌,名声狼藉。因此,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他就像老爷庙前的旗杆一样,孤零零地立着,成了名副其实的“光棍”。
几年前,郑老大这个卖水的孤老头子娶了一个逃荒的女子金银花为妻。金银花年轻貌美,而郑老大则年事已高,体力不支。每天,郑老大都要外出卖水,疲惫不堪的他每晚回家后都倒头就睡,留下十八九岁的金银花独守空房,春心难熬。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花三开始了他的行动。他利用郑老大每天外出的机会,频繁地与金银花幽会,两人就像干柴烈火,一碰即燃。某日上午,郑老大刚挑起水桶准备出门,花三就迫不及待地踏进了郑家的大门。两人一见如故,立即脱衣上床,缠绵悱恻。
然而,就在这时,郑老大因脚脖子扭伤而提前回家。他一进门,就看见床上一对赤条条的男女,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他冲上前去,狠狠地扇了花三两记耳光。花三吓得魂飞魄散,提上裤子便夺门而逃。
这一幕,被乾隆皇帝听在耳里,他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想知道这颗人头与这起奸情究竟有何关联?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徐州府衙门前灯火通明,一张醒目的告示贴在墙上,悬赏重金寻找朱立的人头。花三站在人群中,眼睛一亮,心里盘算:“嘿,这郑老大不也有颗脑袋嘛?我这不是现成的‘替罪羊’?既解决了这老顽固的麻烦,又能白拿二十两银子,这买卖划算!”
花三转身与金银花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们默契地点点头,当晚便悄悄行动,给郑老大下了毒,然后将他的头颅割下,趁着夜色扔进黄河浅滩,用席子将剩下的身体部分匆匆掩埋。这一切都进行得悄无声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半个月后,花三估摸着郑老大的头颅应该被河水泡得面目全非了,便得意洋洋地前往府衙报案。朱天魁正为儿子的头颅愁得焦头烂额,见有人送上门来,也来不及细问,便急匆匆地将人头领回了家。花三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二十两银子的赏钱,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除了郑老大,再也没有人敢对他们指手画脚了。花三和金银花从此过上了逍遥自在的生活,公然同居,享受着这意外之财带来的快乐。
听完花三的交代,乾隆皇帝气得直拍桌子,立刻下令传唤金银花和刘七之妻前来对质。府衙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一场悬疑大戏即将上演。
一场紧张而又诡异的审判正在进行。此刻,所有涉案人员均已到齐:刘七、刘七之妻、花三、金银花,以及那脸色惨白的知府吴继祖。乾隆皇帝目光如炬,他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吴继祖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吴大人,”乾隆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为了一只小小的鹌鹑,前后四人丧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