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一个月有余,可那期盼中的消息却始终没有传来。正当他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突然,两个锦衣卫士闯进了他的家门,开门见山地问道:“这是田广家吗?”
“正是,二位有何贵干?”田广心中一紧,但脸上还是强装镇定。
“找田广,他在家吗?”锦衣卫士的语气不容置疑。
“在下便是。”田广答道,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好极了,当今天子召你去行宫打官司。”锦衣卫士的话让田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田广激动得几乎要流出泪来,心中暗自发誓:“吴继祖,这次我定要让你原形毕露,剥你几层皮!”他随着锦衣卫士来到行宫,只见一位龙袍加身、威严无比的人端坐其上,正是乾隆皇帝。田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说道:“草民田广,叩见皇上,愿皇上龙体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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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皇帝和颜悦色地说道:“田广,你起身吧。你的状子朕已细细看过,朕此番来徐州,经过多方查证,发现那所谓的鹌鹑案确实是一桩冤案。你身为平民,却敢于挺身而出,状告知府,这份勇气实属难得。你相信朕会主持公道,朕也定不会让你失望。”
一旁的吴继祖听到这话,脸色如同调色盘一般,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乾隆皇帝转而问田广:“你当时在场,见证了胡昌运买鹌鹑的过程,是吗?”
“是的,皇上。”田广答道。
“那么,若是再见到那个卖鹌鹑的人,你是否能认出来?”乾隆皇帝进一步问道。
“定能认出来。当时他挑着一副担子,上面挂着竹篾、箩圈和铜丝等物,一看就是个箩匠。”田广回答道。
乾隆皇帝听后,转向吴继祖问道:“徐州城内箩匠有几家?”
“只有一家,在城南关。”吴继祖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乾隆皇帝当即下令:“传箩匠!”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被带了进来。他满脸胡茬,目光狡黠,双手皮肤粗糙得如同榆树皮一般。那汉子跪在乾隆皇帝面前,恭敬地说道:“小民刘七拜见皇上,不过,我并非箩匠,而是开杂货铺的。”
乾隆皇帝一听,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量:“这刘七的双手如此粗糙,怎会是开杂货铺的?这其中定有蹊跷。”他微微一笑,对刘七说道:“刘七,你这双手可不像开杂货铺的,倒更像是做手艺活的。你且说说,这双手为何会如此粗糙?”
刘七一听,顿时面色大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乾隆皇帝见状,心中已有数,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他转头对一旁的侍卫说道:“将这刘七带下去,严加审问,看看他究竟是何来历!”
田广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刘七。突然间,他高声呼喝:“没错!那天在北门街招商客栈门前,把鹌鹑卖给胡昌运的,就是你!”乾隆皇帝猛地一拍案几上的醒木,怒声喝问:“快说!你卖给胡昌运的那只鹌鹑是从哪儿来的?今天在大清天子面前,你若敢有半句虚言,朕定将你剁成肉酱!”
刘七被这雷霆之怒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如筛糠般颤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心知这回是彻底混不过去了,只得一五一十地坦白事情原委。
原来,在事发当天上午,刘七挑着担子路过云龙山西边的小树林时,偶然发现路边树枝上挂着一只鹌鹑袋,里面的鹌鹑小脑袋探出来,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仿佛在向他示好。
刘七心里琢磨着,听说这能斗的鹌鹑能卖上十几两银子呢,那可是他好几年工钱的总和啊!他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便迅速卸下鹌鹑袋,转身就走。
谁知就在这时,从旁边一座坟后突然冲出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像是刚解决完内急的样子。那年轻人大声呼喝:“好你个大胆的毛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我的鹌鹑!”说着就一脚踢翻了刘七的担子,两人随即扭打在一起。
刘七一急之下,从担子上抄起一把长刃刀,本想吓唬吓唬这年轻人,哪知道他一个偏头,恰恰撞上了刀刃,那颗头颅就像熟透的西瓜一样被齐刷刷地削了下来。
刘七这下可慌了神,他环顾四周无人注意,慌忙跑到一座坟后挖了个坑,把那颗人头埋了进去,然后挑起担子逃之夭夭。之后的几天里他担惊受怕得要命,生怕官府找上门来,但奇怪的是一直平安无事。直到今天被带到这皇帝老儿面前才算是露了馅儿。
刘七得了那只鹌鹑,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懂怎么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