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停下的时候,薄荆舟或许还会有一丝念头,觉得她要带他去的地方恰好就在这附近,但她这句话一说完,他就彻底不作他想了。
沈晚瓷解开安全带,像是在自我安慰:“算了,不是第一就不是第一吧。”
她伸手去开车门,薄荆舟拉住她,看着她的眼睛提醒道:“晚晚,我生病了,我……”
“我知道,”沈晚瓷打断他:“你生病了,记忆力减退、混乱、失眠、间歇性头痛难忍,但这些跟我们今天领证结婚有关系吗?”
“……”薄荆舟心里又激动又兴奋,只要领了证,他和晚晚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别人再也不能觊觎她了,就算他以后什么都忘了,晚晚也不能离开他。
但一想到自己的病,他又理智了,他不能这么自私,谁都预测不到他的病情会严重到哪一步,万一以后自己病得太严重,晚晚后悔了呢。
薄荆舟:“晚晚,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他声音很小,语气里全是动摇。
沈晚瓷:“那等领完结婚证,你回去就给我签一份离婚协议书,万一我哪天后悔了,就直接拉着你来领离婚证。”
“……”薄荆舟瞬间弃械投降了,他做梦都想复婚,如今晚晚主动带他来了,他哪还撑得住:“证件带齐了吗?要是有差的,我马上让陈栩送过来。”
“带齐了。”
下了车,沈晚瓷将包递给薄荆舟,“我去上个洗手间,你先去排队。”
等她从洗手间里出来,就见原本应该排在十几对后面的薄荆舟居然排到了最前面,她小跑着过去,手半遮着嘴唇,低头压着声音问:“你插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