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烟自以为自己的情绪掩藏的很好,但每次只要遇到温景初,他就能轻而易举的看破她的心思。
现在更是厉害,都能从她说话语气判断出她情绪不对了。
容烟不得不感慨,温景初不愧是温家竭尽全力培养的接班人,果然厉害,总能轻易看破人心。
忽然想到大三那年清明假期时,那年学业沉重,她压力愈大,心情糟糕的时候又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无疑雪上加霜。
她那时候特意请了两天假期提前回了洛江。
外公问她怎么提前回来了,容烟只说课业不多,想回家多陪陪他。
老人家没有任何的怀疑,她以为可以瞒得住任何人。
直到有一天温景初到家中拜访外公,见到她打了声招呼,她在庭院里逗着猫咪。
过了半个钟,温景初从外公书房出来,来到庭院在她身边寻了个位置坐下,问她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温景初的这双眼睛清明幽深,黑眸紧紧凝视着你时让人无法逃避,在他面前不得不卸下所有的伪装。
容烟只得坦白,随后他安慰了几句,又叫她想开一些。
她喜欢藏心事,故而她喜欢跟温景初交谈的感觉,但又抗拒与他的接近。
他总能轻易将她看破,让她无处遁形。
或许在温景初看来,她这些事无关紧要,没有必要纠结。
但人和人的境界不一样,若是人人都能像他那般开阔,世间哪还有这么多烦心事?
但在隔日的傍晚,温景初又来了一趟容家,手里提着给她外公的茶叶。
以及,给她的糕点。
醉香阁的芙蓉糕,她喜欢吃那里的中式糕点,而芙蓉糕是她最爱的点心。
听着手机那端沉默良久,温景初唤她的名字,“容烟?”
“我在……其实也没什么事。”
容烟简单几句概括了下,不打算纠缠这个问题。
她心思细腻,也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温景初也知道三言两语也开解不了她,既然她不愿多说,也没有再执着。
容老先生前段时间找过他,说起了容烟从溪北回洛江。
大概意思是,老先生先前担心外孙女,暗暗拜托了人对容烟照顾一二,只是这事被科室的同事得知,多了很多闲言碎语。
容烟先前的努力被轻而盖过,就连她能到溪北第一医院都被说成了走后门。
按照她的性子,不肯再待在那家医院,容老先生索性让她回洛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