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种病,而且有点危险……”
他笑了一下:“就我爸那个性格,肯定会以为是什么诈骗电话,然后直接挂断吧。”
夏眠没说话。
但是对方的父亲的确就是跟他说的那样。
如果不是自己又换了一个手机,重新打了一遍,说不定他们还认为自己是诈骗。
何天纵看上去情绪甚至没什么波动:“如果我真的能解释的通,也不会真的像现在这样。”
“有的时候,自己认定的东西明明是错的,可是就是会催眠自己相信,我父母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之前才跟你说,不用努力试图说服他们了。”何天纵说。
夏眠很轻地吸了一口气。
其实医院这么些时间,也见过不少奇葩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她也向来理智,本来就能分清这些,也是不会影响自己情绪的。
事实上,作为自己亲手管理的第一个病人,她还是真的做不到绝对冷静。
从自己给检验科打电话的时候,有些焦急地想再催促催促时,她就已经有了这种感觉。
“那我不要。”
没等夏眠思考完,何天纵开口说道。
他朝她笑了一下,还是之前的模样。何天纵没盖被子,现在是屈膝坐在床上的,暗红色的裙子垂了一半在床沿,像一滩血化掉,流淌在干涸的沙滩上。
何天纵还是笑着的,但又重复了一遍:“我接受胸外按压什么的,但如果真要切开气管才能活下来的话……”
“那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