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慎问欣禾:“那我们现在什么都不会,我们能干什么?”欣禾又被于慎问住了,是啊,自己贸然出手就害了无辜的人,不能再冒冒失失动手了。
欣禾抓了抓自己的包包头,冲着于慎说:“慎哥哥,别急,让我好好想想。”欣禾想起马上临近年关,前世自己出事就是在上元灯节。首要的还是要监视苏佩云,先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再次被害了。
她拿定了主意,抓着于慎的手说到:“我们还得继续让茗墨监视跟踪苏佩云,尤其是那个叫吟霜的丫头。我感觉那个点心铺一定是苏佩云和其他人联系的地方。就让茗墨盯紧那个地方,一旦有联系我们就知道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待在园子里的茗墨突然连打了几个大喷嚏,茗墨立刻四处张望,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果然,本以为自己已经完成任务的茗墨又被两个小主子给找来了,暗暗叫苦的茗墨只能又接了任务,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小主子就死盯着表小姐不放了。现在又加上了那个福馨点心铺子,还有那个吟霜丫头,自己都得时常盯着。
两个小主子可不管茗墨心里有多苦,每天去于慎书房读书习字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欣禾的字也练得逐渐像模像样了。
只是这小丫头真不是读书的料,在于慎的书房常常是读着读着就一头栽在小书桌上睡着了,每每把于慎这个师傅气得不行。
日子一眨眼就近年关了。于怀安从南方来了信,说办得事情还有麻烦,过年也回不来。京中于府老太太对于慎依然不闻不问,也不说派人来接于慎回府过年。
纪婉然心中暗暗生气,于府老太太对自己的孙子也太是过分了。迷信那游方僧人的胡言乱语,对自己的亲生孙子冷淡嫌恶,伤透了小于慎的心。
纪婉然再是温柔脾气好,想起这固执的老太太也是颇有怨言。她干脆让秦明轩给于怀安写信,今年就让于慎在秦府过年了,省得回去看那老婆子的脸色。
于怀安倒是痛快地应下了,还连信又寄来了一张银票,算是于慎在秦府的费用。秦明轩是哭笑不得,这位仁兄对待儿子从不吝惜钱财,却不肯多给予儿子一些实实在在的关心。
于慎也收到了爹爹给他的信。爹爹的信就像公文一样毫无温情,只是告诉他爹爹不能回来过年,祖母年纪大了照顾不好他,就让他安心在师父和师母家里过年。等过了年爹爹回京再来接他。
于慎看完信也只是难过了那么一小会儿,他知道祖母不会来接他,祖母嫌弃他的样子毫不掩饰,大过年的怎么可能接他回去碍眼。
其实自己也不想回于府,自己回了于府也只能孤零零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虽然衣食无忧,可是那种孤单冷寂的感觉太让人难受了。
于慎来不及更多的伤心,就已经被小丫头拽着在园子里四处跑着布置过年的各种装饰了。
整个秦府里,过年最开心的就是欣禾了。前世的欣禾从来没有一家聚在一起过年的感觉,和奶娘的记忆还是有限的。到了暗卫营那就更没有什么过年一说了,顶多是过年的时候大人给暗卫们改善一下伙食,或者多发一些赏钱而已。
这个马上要到来的新年是欣禾重生以来过的第一个新年,而且是和自己的爹爹、娘亲,还有慎哥哥一起过的春节,太开心了。
欣禾知道于府没有派人来接于慎回去过年,她也暗暗生气,也替于慎暗暗伤心。她不能当着于慎面表现出来自己的生气和伤心,她怕于慎心里难受,干脆就拉着于慎和她一起满院子跑着布置过年的装饰,在各个院子里挂上红彤彤的大红灯笼,催着爹爹写上许多的福字和对联,然后拉着于慎在各个院子贴福字、贴对联。
小丫头兴趣盎然地做这些事情,于慎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她一起。其实这些事情,于慎以前在于府也是没有做过的。自家府里过年,这些事情自有下人门去做,自己对于过年的印象就是除夕守夜,大年初一对给祖母和父亲请安,当然这一切都是走过场一般,是例行公事,没有什么过年的喜庆或者温情在里面。
可是这些事情在欣禾这里仿佛就是天下最有趣的事情,小丫头劲头十足,每天迈着小短腿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嘴里也不停歇:“慎哥哥,这里还是挂一个大灯笼好看呀!”“慎哥哥,这里应该贴上一个福字,走啊,找爹爹去吧。”
于慎刚开始有点不耐烦,可是小丫头才不管于慎喜欢不喜欢,就是固执地拉着于慎跑来跑去的。
于慎毕竟是个小孩子,跟着欣禾跑了几天,似乎也被欣禾的热情感染,逐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