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中饭,虞恙借着羞怯不好意思,全凭父母、蒲夫人做主的说法,从讨论婚事的饭桌上溜了出来。
看着院内生机盎然的自然景象,虞恙寻了一处遮阴的柱石台,放软了身体懒懒靠了上去,凉风吹过,还能隐约听见屋内的晏晏笑语,让虞恙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侧过脑袋想躲避什么,却听到一阵踏步而来的脚步声。
虞恙没有回头,便知来人是谁,出声询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这场婚事是交易的事情,只有刘喜一个人不知道,这会儿蒲韦跑出来,不怕不知道实情的刘喜被荀芫禾给下套,许下不利于他的承诺?
蒲韦看着虞恙懒散的姿态,找了一个面对着虞恙的方向,看向脸上平淡,目光清澈,全然没有刚才席话间谈及双方婚事所呈现的娇羞期盼,情意绵绵的虞恙,嗤笑:“吃亏的反正不是我,何须担忧?”
“也是。”
虞恙认可的颔首,见他长身而立,逆着阳光投下来的阴影,抬手示意他换个地方,挡着她看阳光了。
入秋的阳光虽然没有夏日的毒辣,但仍有几分热气。
虞恙不想直接照在身上,所以选了个遮阳的檐下,但她靠着的角度能很好的感受阳光的温暖,感受凉风的吹拂,今儿有些烦郁的心情都散了不少。
只是这种好心情很短暂,在蒲韦靠过来,说了那么一句刺人的话后,虞恙就想撵人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没看着挡着她看太阳了?
所以也不客气的撵人,让蒲韦挪地方。
不管他挪去哪,只要他不在她面前杵着,眼不见心不烦就行。
蒲韦瞧出了,却不动,看着虞恙微眯起来,看着有些烦躁的眉宇,淡淡开口:“你就是这么对你未婚夫婿的?”
虞恙听到这话,眸光微动,侧着头看已经适应起自己新身份,在那拿乔的蒲韦,上下扫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又靠了过去,闭上眼,不咸不淡吐了一个嗯字。
知道眼下没人,虞恙是不会配合自己刚才突然冒出来的恶趣味,也没了要逗弄的心思,说起了自己出来的正事,“虞夫人提议让我们明儿去看蹴鞠增进感情,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虞恙念着这句话,听着荀芫禾的建议知道她这般是别有用意,“为我们好,为何不去?还是你不想去?”
“自然。”蒲韦颔首,不再看闭着眼睛回话的虞恙,转过身子看向了院景,“浪费时间。”
浴河节后就是秋闱,时间本就比较匆忙,虞夫人还让他们出门游玩加深感情,一来一去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耽搁了,蒲韦索时不愿。
有这功夫他还不如找虞清多习读两分策论。
虞恙能从刚才蒲韦的话里听出他的不愿意,但他既然出来了,那他应该在荀芫禾和刘喜面前是答应了的,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应该是要她帮忙了。
虞恙轻笑:“所以,你这是让我作假?”
蒲韦就是明晃晃的把自己的意愿摆出来,也不介意虞恙话里的奚落。
既然是交易合作,他帮她达成最后的意向,她帮他挡些过程中的琐碎有什么不对?
如果因为这些琐碎的事情拖延了意向进程,那可不要怪他本事不够了。
虽说这次考试他已然有七八成把握,但不想同他们关系中一直占据上风的虞恙一起相处,这样直白的意愿有什么不可吗?
而且这些琐碎难道不是因为她才沾惹到他的身上的,她不去挡着,谁挡?!
所以蒲韦回了几个字,“合作不是吗?”
虞恙点点头,她给他招惹来的麻烦确实该她去,但荀芫禾竟然带话了,那他想躲着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
“确实。”虞恙认可了蒲韦的话,话锋一转,却道:“不过,你既然答应了,岂能言而无信,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是应下要和你一同出游,但又没说要一直相随。”
“你确定没有人跟着?”
“我只负责带你出来,怎么应付其他人,这就是你的事了。”
“其他人,包括你母亲?”
“.…..”
虞恙的话击在蒲韦的心上,让他一时语塞。
虞夫人的提议,刘喜先是不同意的,说是考试在即,完后再约也不迟。是后来不知道怎的,才同意让两个年轻的小女郎、小郎君出门,说是韦儿久居房中温习,难得的节日当头,出门散散心也好。
完后刘喜就把坐在一边的蒲韦给撵出来问虞恙的意